“我靠,怎麼找了半天,又回到原地了?!”看著街頭華燈初上、人來人往,不免有絲暈眩,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環視四周,多想要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際遇。
“默,你可把爺我給害苦了!!!”一片枯黃的樹葉被震落,瞬間被我狠狠踩碎!呃,無語,一片小葉也用不著這麼大的力氣使吧?真是苦笑也!
抬頭望著那些閃爍的霓虹燈招牌不停地往後倒退,卻是沒有一家是寫著“舞嘯”二字的club,可是下午迷糊沉睡時依稀聽得蘇默不耐煩的言語中似乎仿佛貌似也許是“怡華街”、“舞嘯club”這麼幾個字眼啊!抬手看看時間,嗬???六點三十五了!算是遲到了!
一點點慢步倒退,思量著該怎麼辦,忽然一記重撞,竟把我這八尺男兒給彈了出去!這撞擊力???踉蹌站穩,恨恨回頭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嘿???真奇了怪了!這成都人怎麼著?走路難不成都倒著走的?!”帶著滿口京腔正怒目圓睜的銅鈴眼似是要冒火,“今兒真TMD的黴!不就要找家吧麼!怎麼一個個都跟我作對啊!媽呀,我的頭???哎喲喲,準是撞了三個撞出事兒來了!哎喲喲???”本想借著心裏不爽衝她爽一下的,自己不知道怎麼走路的,還管什麼成都人屁事啊!等她哼唧完,剛想上前理論理論,銅鈴眼卻直晃晃地往前倒來,本能把她扶住,“MD,不會變腦震蕩了吧!你???你吃我豆腐啊!”我好笑地看著她,你是狗,可爺我不想做呂洞賓被人咬!那OK嘍,我閃就是了,往邊上一閃看風景去,“你丫還真閃人!”她覺沒想到我會這樣做,往前跌撞了幾步,終是有棵大樹接住了她身子。
“喂!站住!還沒道歉呢就想走人?!你給我???”呢絨大衣的袖子被身後人牢牢拽住,還力氣挺大!
翻了記白眼,回身報以招牌笑容,娓娓道來:“我做人一向大方,今天後退一步不予計較了,以後走路麻煩別老低著頭,地上可沒黃金可撿!”說完見她愣了半晌,也不理睬回身大踏步離去。
“我數到三,你再不接電話,回去可休怪我無情!”第N次撥通蘇默的手機,可杯具的就是沒人接,三字剛從心裏冒出,手機那終於傳出嘈雜的人聲,“嗯?你怎麼還沒找到?”
“廢話!我找到了還打你手機?”
“哎??則港都(上海話:這傻瓜)!你現在在哪????”
“我真受不了你,不跟你講了很清楚了麼?怎麼還找不到?”
“你就應該多跟我說些好話嘛,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帶你一起過來了!???”
“??????”
早上還氣呼呼的蘇默,現在又回到了那個話嘮子,“我先過去了啊!208大包廂!別再給我記差了!”
此時終於站在了“舞嘯”club的衛生間,冰涼的水衝擊著皮膚,心裏竟泛起一絲緊張,嗬???站在學校大禮堂給底下三百多人演講也信手拈來的自己,竟為一個個小小的網友見麵會緊張起來?!可能麼????嘲笑了下自己,對著鏡子勾起嘴角,傻逼地笑道“還是有可能的啊!”
推開重重的包廂大門,本以為俱樂部包廂一向燈光昏暗,可以順勢低調地找個位子先坐下再說,不想裏麵燈火通明,一切牛鬼蛇神皆顯露原形不得動彈!站在門口,腳下釘了釘子沒法動彈,於是乎無可奈何接受了數十道目光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