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寧若初怒罵。

“姑娘,在下蘇慕,京城人氏,原本無心冒犯姑娘,隻是被人追殺,情急之下不得己而為之,還請姑娘見諒。”蘇慕拱手,衝著寧若初拱手道歉。

寧若初氣極:“你情急之下不得己,就可以對我無禮了嗎?”

“姑娘想怎麼樣?莫非是要在下以身相許?”蘇慕的臉上,玩味之意越加明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就是喜歡看這個女人氣極敗壞的樣子。

寧若初一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氣不打一處而來。

“登徒子……”

廊上,淩亂的腳步再次傳來,離這間房漸行漸近。蘇慕冷然麵色嚴峻,他走到窗邊,推窗而躍,回臉之時,不忘對寧若初反臉而道:“姑娘,在下先行告退,日後在京城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就去城郊愉歡閣尋找在下……”

說完,他一躍而下,待寧若初追至之時,卻隻看到船下濺起的零星水花。

“蘇慕……”寧若初貝齒輕咬,恨恨的念著這個名字。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之聲,全叔的聲音,隨之傳來:“小姐,您沒事兒吧?”

寧若初靜了靜神,緩緩而道:“全叔,我無事,您去休息吧……”

全叔走後,寧若初了無睡意,她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她是寧家長女,因外公寧國公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寧長歌,所以,寧若初的父親楊宣便入贅到了國公府上,所以,自她一出身,就得依照規矩,隨外公之姓。

多年以後,經過外公寧國公的周旋,楊宣在仕途之上有所突破。翅膀硬了,便總想生出點兒妖娥子。

恰逢寧國公病重,楊宣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利用手中的權利,逼著要休掉妻子寧長歌,寧長歌不從,吞藥而亡。

國公夫人看到大勢己去,擔心楊宣會趕盡殺絕,便說服楊宣,以國公府相贈為條件,帶著病重的寧國公和寧若初,去了鄉下養病。

這一去,便去了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間,她親眼看著外婆含恨離世,看著病重的外公為了年幼的她苟延殘喘,心中的那份疼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她的好父親楊宣,在逼死了發妻以後,隨之再娶新人,現如今,嬌妾一群,兒女一窩,他們住著華麗的寧國公府,威風八麵。

這份威風,與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她回來了。

她要替外公和外婆,奪回他們所失去的一切。替那己經亡故的親娘,討回一個公道。

伸手,摸向腰間,隨身而掛的香囊不見了,那香囊裏麵,裝的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啊。

寧若初驚的臉色大變,一定是他,一定是蘇慕偷了她的東西……

“哼,別讓我找到你,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