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清清楚楚，弟弟耳朵後麵也有這麼一道疤。
要不是因為這道疤痕讓他分了心思，怎麼會給艾伯納拔槍偷襲的機會？
如果不給他偷襲的機會，洛小熠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一邊很有可能是自己尋找多年的弟弟，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莫擎隻覺得老天爺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會讓自己麵臨這種境地。
把艾伯納從地上拎了起來，莫擎轉過他的腦袋，再一次確認那上麵的疤痕，咬牙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你到底是不是莫蕭？”
艾伯納吐出口中的血沫，滿是仇恨的的看著莫擎：“莫蕭又是哪一個？我沒有什麼中文名字，我就叫艾伯納！”
看著艾伯納眼中對自己的恨意與陌生，莫擎分外不解：“我們之間的確有過衝突，但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說，你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這個問題，洛小熠也曾經問過艾伯納，還一度引起了他精神錯亂。
此刻麵對莫擎這個當事人，艾伯納腦海之中同樣有些混亂。
他牢牢盯著莫擎的臉，隻覺得大腦生疼。
見他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莫擎暫時沒有追究，把人扔到地上，又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和小熠什麼時候認識的？她腳踝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艾伯納站了起來，靠著牆嘲笑的看著莫擎，“哈哈，我還以為你對她用情有多深，結果還不是懷疑她的身份？沒錯，熠是在我的安排之下才去了你的身邊，至於她腳踝上的東西……她是屬於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小野貓，那個東西是在她跑的太遠的時候，讓她回來的保障！”
“小熠不是工具！”莫擎一拳再次打在艾伯納的臉上，“而且她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她是個獨立的個體，隻屬於她自己！”
居高臨下的看著艾伯納，莫擎吐出一口氣：“別拿你的心思來揣測我！我和小熠之間的感情，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就算她最初來到我身邊帶有其它目的，可是她看我的眼神是真的！這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想到洛小熠為了莫擎能夠毫不猶豫的擋槍，艾伯納不知該如何反駁。
今天，如果被槍指著的人是自己，她能夠如此義無反顧的撲上來嗎？
艾伯納覺得自己清楚這個答案，但又有些不清楚。但他很明確的知道一點，洛小熠看向他的眼神，和看向莫擎時一點兒都不一樣。
艾伯納也說不上對洛小熠是什麼樣的感情。說是愛情，可是除了在意，把她視為自己人，就再也沒有更多的情緒了。
相比之下，讓她作為自己的棋子，可能是艾伯納更直觀的情緒。
他在意她，超出了首領對待屬下，但又沒有達到愛情的高度。
隻是在看到她倒下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會在意，還是會難過。
沉默的坐在一旁，艾伯納沒有再找莫擎的麻煩。
他在想一件事情，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恨莫擎？
可是一旦想起這個問題，一股暴虐的情緒就從他心底湧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