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救他。”琉璃堅定道。
葉割鹿疑惑:“為什麼你篤定我會救他?”
“因為不管如何,你也抹除不了你和戰爺的血緣關係,不是嗎?”琉璃笑了笑。
“抹除不了。”葉割鹿沒否認。
“他是你父親。”琉璃道。
葉割鹿喃喃:“他是我親生父親,我沒辦法袖手旁觀,哪怕我並不喜歡他。”
“這是事實。”琉璃道。
“事實是無法掩蓋的真相。”葉割鹿道。
寶山療養院,環境幽靜,專門為富豪服務,每個人每年收取兩百萬基礎費用,葉戰天住在最豪華的病房,每年需要花費五百萬,對葉氏集團而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葉戰天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仿佛已經死了,隻不過鼻間還有微弱的呼吸氣息。
“你們都出去吧。”琉璃把房間裏的護工打發出去。
葉割鹿坐在床沿,指尖探了探葉戰天手腕上的脈絡,三年前葉戰天被鹿婁重傷,震碎五髒六腑,心脈損壞,一直未能蘇醒。
琉璃緊張的站在一旁,這三年,她想盡了各種辦法,無論是中醫西醫,甚至一些玄學之說的辦法,她都嚐試過,始終沒能喚醒葉戰天。
“怎麼樣?”琉璃忍不住問道。
“勁氣堵住了心脈,能救。”葉割鹿點頭。
這不是醫學問題,而是武學問題,葉戰天已經修煉出三處炁竅,可是和鹿婁一戰,炁竅被打壞,勁氣堵住心髒附近的心脈,方才使他昏迷,不懂武學的人,根本查不出病因。
琉璃聞言,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眼眶發熱發紅。
葉割鹿已經達到通脈境,體內五處炁竅,源源不斷產生‘炁’,連通心脈,對‘炁’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換做其他人,哪怕知道葉戰天的‘病理’,也無法出手醫治。
葉割鹿握住葉戰天手腕,化‘炁’為針,緩緩渡入葉戰天的經脈,疏通堵塞在葉戰天心脈附近的‘炁勁’。
隻不過心脈屬於人體最重要部位,經脈又無比脆弱,稍有不慎,可能損傷經脈,造成傷害。
葉割鹿自己在體內運行‘炁’尚且步步為艱,更何況是將‘炁’灌入到他人身體內,隻不過短短幾分鍾,葉割鹿全身被汗水浸濕,仿佛剛被從水裏撈起來。
“一次還不行,需要多幾次才能疏通心脈附近的經脈,而且我必須集中精神,身體精神力保持巔峰狀態才行。”葉割鹿說道。
琉璃已經看見希望,自然不奢求速度,葉戰天已經昏迷了三年多,再多幾天時間,她完全可以等。
隨後的幾天裏,葉割鹿每天過來幫葉戰天梳理經脈,然後和韓竹帶著小鐵出去逛逛,彌補對兒子的虧欠。
一個星期後,躺在病床上的葉戰天,眼皮微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開始有些茫然,隨後,眼眸裏恢複了冷靜。
“戰爺!”琉璃見狀,捂住嘴巴,喜極而泣,這一天,她足足等了三年。
葉戰天的記憶還停留在和鹿婁交手,“我沒死?鹿婁怎麼樣了,還有師妹?”
“鹿婁死了,伊菁也被鹿婁殺了。”琉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