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深度催眠中得知的信息,他自助表達出,多年前他曾奸殺過多名女性,因為仇視將那些女人的臉皮剝掉,可他的父親為了讓他能夠清白的活在這個世上,幫他頂了罪。”
“人渣!”林宥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地抓住姚風闌的肩膀,搖晃著問,“你怎麼不報案?”
“沒有錄音,沒有實證,”姚風闌攤手,“況且,他的確有精神分裂的症狀,即便是報警了,你們又能耐他何?別忘了,精神病患者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更何況……催眠不能當做證詞。”
林宥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鬆開了姚風闌的肩膀,喪氣極了:“那……這個凶手,是在複仇?”
“複仇?”姚風闌抬了抬嘴角,“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我嘛……不敢苟同。”
這倆人雖同時李誠銘教授的傳授下學習,倆人的觀點總是大相徑庭,各有千秋。李誠銘從不說是姚風闌對,也從不說是林宥錯,心理學本來就是一門很複雜的課程,而對於“病例”的觀點各執己見也很正常。
更深層的案件信息,林宥並不想和姚風闌多解釋,他起身剛要離開,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辰月站在門口。
“抱歉,姚醫生,您給我做心理疏導的時間到了。”辰月空洞的眼神錯開林宥,定格在姚風闌的身上,帶著期許的目光。
“抱歉啊師兄,我還要忙,有事你再給我打電話!”說著,姚風闌從茶幾上拿了一張名片,塞進了林宥的手中,把他推出了門。
林宥回頭看著逐漸消失在門縫裏的辰月,心中竟激起了一絲波瀾,他很好奇,這漂亮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心裏疾病。從樓上悄然下來,他嘴邊不經意流露出的譏笑,心裏也在嘀咕著:“誰沒有心裏問題?自己又何嚐不是被心裏問題困擾著?每個人內心的深處,都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隻是揭開的早晚罷了……”
出了聖恩心理診所大門,林宥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小李打過來的電話。
“李文朔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林宥忙問。
“李文朔的父親李誌剛在六年前因為奸殺案入獄,母親臥病在床。”
“奸殺案?”林宥想到了姚風闌剛才提到的線索,“當時的死者情況,是不是和李文朔的死狀十分相似?也是被人剝掉了臉皮?”
小李瞪大了眼睛,驚歎著:“隊長,你連這個都猜到了,你也太厲害了吧!”
“少拍馬屁!”林宥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李文朔的屍檢報告出來了麼?”
“孫哥!屍檢報告!”小李喊了一嗓子,“還有一個要和您彙報,今天核實的腳印裏麵沒有找到的兩個人,也已經確認了身份,這倆人都是工作人員,由於請假今天沒有到場,不過我們已經核實了相片和身份,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屍檢報告下午出!”小孫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就知道催催催,上吊也讓我喘口氣行不行!”
“別忘了麵具上的信息,”林宥交代著,“把李誌剛當年的卷宗受害人調取一份,發我手機上。現在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