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鴻儒一直在往刺殺大案上引,是因為他心裏也門清,王恩這一次殺的人,其實根本沒一個跟刺殺有關的,都是內宮耳目。
但內宮耳目這個東西,是很難有詳細證據的,而且王恩和曾強,也不會承認。
最主要當然是,他的由頭!
自古忠言逆耳,再加上他出發點是為了大蜀的皇權安穩,可以說很正派。
畢竟,曆史上宦官當權,禍亂朝綱的事情屢見不鮮。
“好一張伶牙俐齒,好一個為國為民的大義淩然,好,非常好......!”曾強冷冽的說道:“王恩抓洪山,那是因為洪山攔截救災糧食,以公器之名,當街殺人,抓他還抓錯了嗎?至於菜市口砍頭的那些吏員,全都有嫌疑,各個都不老實,插手皇宮內務,其心可誅,這就足夠了,若是還有異議,你這個吏部尚書,朕看可以致仕了!”
朱鴻儒是二品大員,不犯重典,不上刑法,隻能勸退。
朱鴻儒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猶豫再三,立刻下跪:“微臣知錯了!”
朱鴻儒一點也不傻,再堅持說什麼,就已經完全站在了曾強的對立麵,曾強既然不準備殺自己,還不如順水推舟,先認錯吧!
他之所以敢公然陷害王恩,就是拿祖製說事,沒發現還好,發現了就沒辦法繼續對東廠發難了。
他沒想到,這個王恩竟然如此警覺,真是小看他了!
“哼,你以為你這麼一句知錯就可以了,罰俸三年,禁閉兩個月,回家休息幾天去吧!”曾強厲聲喝斥。
“謝陛下!”朱鴻儒躬身拜禮,退出了文武百官之列,轉身離開。
隨著朱鴻儒退出,大殿安靜下來。
“有事啟奏,無事就退朝吧!”增強淡淡揮手,準備散朝。
“陛下,微臣有事稟告。”這次是禮部一個侍郎站了出來。
“準。”
“陛下,前日氐族使者到達成都,向我朝索要一萬匹馬駒,五萬石糧食,十萬兩白銀以及三十萬匹綢緞。”
曾強一愣,然後笑了:“這氐族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嗎?當初朕打得他們跪地求饒的情景,他們都忘了嗎?竟敢在這個時候上我蜀國打秋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陛下!”
“據探子回報,氐族這次膽大包天,全是因為有唐國在背後支持。”王恩直接回話,雖然東廠剛布置起來,但這等大事,他已經接到了信息。
“唐國?”曾強皺眉,搜索記憶。
“陛下,唐國新皇李天策,雄才偉略,誌向遠大,他想一統天下,就需要一個穩定的糧倉,所以首先把矛頭指向了我們資源豐富的天府之國。”
“但我大蜀,易守難攻,他便慫恿並支持我國境內的氐族作亂,想先消耗我們的國力。”
桂元慶分析地頭頭是道。
曾強點頭:“這些蠻族雖然猶如疥癬之疾,但不能不引起重視,待朕想想,再作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