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蓮心端著水出去倒掉:“多半是夢到好吃的了,她現在是牙沒長齊,要是牙長齊了,怕是小嘴都不帶停的。”

猴子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收尾,昨天的事情他們一個字都沒說。

隻是認真地把最後的收尾工作做完,給井口砌了磚,又把定製好的軲轆放在了井口的位置,這樣省力不說,還能更加方便實用。

宿祈年看著家裏嶄新的水井,心裏還是挺滿意的,把剩餘的銀錢結給了猴子,他們家的水井打了十一米左右。

按照契約上寫的,隻用給十五兩就行,之前給了五兩了,現在把剩餘的十兩付了就可以了。

宿祈年和陸蓮心商量了一下,還是多給了五兩。

猴子看著多出來的五兩銀子,皺了皺眉:“祈年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宿祈年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家這口井可是超過了十米了。”

猴子挑眉看他:“我們可是契約裏寫了,沒超過十二米算十米的價格,超過十米才算二十兩的錢,再說我們這段時間在你們這裏可是白吃白住,你要這麼算,我們就把食宿費給你結一下。”

宿祈年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今天隻能給十兩了:“好,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十兩銀子,你拿好。”

猴子這才笑著接了銀兩,讓其他人去收拾了東西,自己悄悄地和宿祈年說:“昨天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會說出去。”

宿祈年笑著道謝,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了。”

“謝就不用了,等有誰家需要挖井的活,可要想著兄弟一點。”猴子性格很是爽朗。

宿祈年笑著點頭:“好,你們以後要是路過我家了,進來坐會。”

猴子看到他們東西都收拾好了:“一定,走了。”

宿祈年送他們出了村子,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準備回去。

“嗝,嗝。”旁邊傳來了打酒嗝的聲音。

宿祈年看向聲音的方向,宿老頭抱著一個酒壇子,斜靠在了溝渠裏麵,滿臉通紅眼神迷離。

宿老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他努力地想要從溝渠裏爬起來,結果跌倒了又摔了進去。

反反複複了幾次,最後他也懶得爬起來了,搖了搖手裏的酒壇,聽到裏麵還有水聲。仰頭拿起酒壇就灌了一口進去,把原本就看不出來什麼顏色的衣服弄得一片狼藉。

等到他還想再喝上兩口的時候,發現酒壇裏的酒已經沒有了。

他扯開嗓子就喊道:“夥計,夥計,拿酒來。”

宿祈年看了一眼,轉身準備離開,誰知道後麵就丟來了一個酒壇子。

還好他躲閃得快,不然這酒壇子就得砸中他的腳。

他扭頭看了一眼宿老頭,眼睛眯了眯。

宿老頭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你聾了是不是,讓你給老子拿酒,老子有的是錢。”說著就在懷裏掏錢,可是摸索了半天一文錢都沒有摸出來:“我的錢呢?”

宿祈年不想再看,抬腳就走了。

全氏還是沒能挺過來,汪申的背叛對她的打擊挺大,最後還是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