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祈年拿起麵前火堆中的一根木柴,點燃了旁邊的一根火把,遞給了宿牧雲,讓他快點去點燃空地上的火堆,自己拿著另一根火把朝著田埂的方向跑去。
本來離著他們很遠的蝗蟲,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飛行在最前麵的蝗蟲撞在了他們的身上,都能感覺到疼痛感。
原本已經大亮的天,因為這些蝗蟲的到來又變得陰暗了起來。
宿祈年一隻手拿著火把,一隻手用手臂遮擋著麵容前行,路上都能聽到蝗蟲撞擊在火把上,發出“滋滋”的燃燒聲。
四雪和白點也不敢出聲叫了,它們一張嘴就能吃進去不少的蝗蟲。
兩隻狗跟著宿牧白的身後,低著頭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宿晚月遮擋著臉頰,也不管蝗蟲撞在身上的疼痛,更不管蝗蟲是否落在了她的身上,隻是一個勁地往村裏掛鍾的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村裏的人都還沒有起床,隻聽到屋頂和窗戶紙上有東西碰撞的聲音,他們還以為下雨了。
宿晚檸被尿給憋醒了,睜著大眼睛轉頭看了下身旁的陸蓮心。
陸蓮心在她醒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她一晚上沒有睡踏實,迷迷糊糊地眯了一會,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就醒了。
看了下宿晚檸不自在地扭動著小身體,就知道她可能是想上廁所了,抱起她先給她解決了生理問題。
剛把她放到床上,想要看看外麵是不是下雨了,就聽到村裏的鍾聲響起來了。
她這才仔細看向窗花紙上的影子,那哪裏是雨,分明就是一指長的蝗蟲。
現在都快要把窗戶紙給沾滿了,難怪明明天色已經大亮,她還感覺到屋子裏昏暗。
宿晚檸坐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窗戶上的蝗蟲:個頭還真大!
村裏人被鍾聲驚醒,先是一愣,緊接著快速套上了件衣服,連洗漱都來不及,拉開了房門就準備衝出去。
隻是房門才打開,他們就看到鋪天蓋地的蝗蟲朝著他們屋子裏飛了進來。
他們又不得不快速地把房門給關上,看著在屋子裏上蹦下跳,飛來飛去的蝗蟲。
村裏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個都快嚇傻了。
可是一想到田地裏的莊稼,一個個又重新拉開了房門衝了出去。
家裏隻留下了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幼童,其他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都朝著田邊走去。
宿祈年看著不停撞到火堆上的蝗蟲,聽著耳邊絡繹不絕的“滋滋”聲和翅膀煽動的聲音。
地上掉落了無數的蝗蟲屍體,就算是這樣,這些蝗蟲的數量依舊很多。
田邊上支撐起的漁網,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蝗蟲。
這個時候村裏人帶著工具,捂住了口鼻都衝了過來,根本不敢說話,拿起手裏的工具就到處揮舞。
不管是誰都能拍下來不少的蝗蟲,就算是這樣,依舊沒見蝗蟲的數量減少。
宿牧白和村裏的一些孩子趕著自家養的雞鴨鵝過來了。
這些雞鴨鵝看到這些蝗蟲,一隻隻興奮得和什麼似的,根本就不用人招呼,自己就開啟了自助餐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