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瑞特麵紅耳赤,雙目圓睜,一次次地伸出了手指。
“派瑞特先生,我們老板的意思是,你們的這個提議根本就行不通。”肖塔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來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為什麼行不通?!難道我們沒有誠意嗎?!難道我們九一分成都不行嗎?!”派瑞特看著我,失望得有點狂躁。
我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麵前,然後站起來走到旁邊的窗戶旁邊推開了窗欞。
一陣大風灌進來,房間裏的烏煙瘴氣頓時一掃而空,每個人都被吹得抖了一下。
我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哈維街後麵的大片野地發起了呆。
派瑞特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見我如此也不敢再問。
“派瑞特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看了一會風景,我轉過身來,對派瑞特笑了一下。
“請盡管問。”派瑞特見我笑意盈盈,以為我已經心動,大喜。
“你們高蒙公司現在最核心的技術是什麼?”我把煙蒂摁到了煙灰缸裏,火紅的煙頭碰到玻璃發出了一聲嗤啦的響聲。
派瑞特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個,隻得回答道:“高蒙公司最重要的技術當然是電影放映機了。”
說道他們的電影放映機,派瑞特的眉毛揚了揚,很是得意。
他說的不錯,高蒙公司生產的電影放映機,是歐洲所有公司都比不上的,所以現在歐洲絕大部分的電影院使用的都是他們公司出產的放映機。
我笑了笑,然後彎腰問派瑞特先生道:“那派瑞特先生,你們高蒙公司會不會在和一家公司合作的時候,把你們放映機的全部技術都交給人家?”
“這……”派瑞特一時語塞起來。
笑話,這些技術,可是夢工廠壓箱底的東西,要是交給了別人,我們自己怎麼活?!其實不光光是夢工廠,幾乎所有公司,哪怕是小公司,都或多或少有些一技之長,這是他們的生命線,也是絕對不可能和別人分享的。
連木匠學藝,師傅都是會流一手來防著徒弟搶自己飯碗,更何況是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夢工廠。
我的這句話,讓甘斯和肖塔爾他們嘿嘿笑了起來,而派瑞特則是一臉的鐵青。
其實,有聲電影的相關技術對於夢工廠的重要性,他又何嚐不知呢。他之所以開始提出那樣的條件,說他們高蒙公司是多麼多麼的辛苦卻分得一小半的利潤,無非就是給我放一個煙霧彈,目的還是想獲得我們的技術,如今被我拆穿,自然有點下不來台。
好在我也不時那種寸步不讓的人,用委婉的說法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給他留足了麵子,畢竟,我還是想和高蒙公司合作的。有聲電影現在在美國已經基本上發展起來了,而且也差不多飽和了,但是歐洲可是一片空白,那裏是一個龐大的市場,一個從來沒有人動的超級蛋糕,如果我不去占領,也許過幾年,就有別人去占領了。
有便宜讓別人占,那可不是我的性格。再說,從電影發展來看,早引進有聲電影一天,歐洲電影的發展就往前邁進了一步,歐洲電影人才比好萊塢要多得多,他們的思想也比好萊塢的人敏銳的多,所以不用想我都知道一旦有聲電影被引進到歐洲,會發生多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電影運動會得到多麼生機勃勃的發展。
“這麼說來,柯裏昂先生,你不打算和我們公司合作了?”派瑞特頓時癱在了椅子上。
我搖了搖頭:“我隻是不同意你們公司的這個提議,可並沒有說不和你們公司合作,實際上,我很願意和你們合作。”
“隻要你們的條件合理。”甘斯一臉壞笑地補充道。
萊昂斯.派瑞特看著我們這些人的臉,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原先投機取巧的想法在這裏是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因為這個房間裏的人個個都是難對付的人精。
“柯裏昂先生,既然你們不會透露自己的技術,那麼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派瑞特想了一會,鄭重地對我說道:“那就是你們派去一個工作小組加入到我們公司裏,隻要設計到關機技術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來處理,我們負責技術之外的一切事情,利潤五五分成,這樣的話,你們不擔心技術外泄,我們也能得到受益,怎麼樣?”
我不得不佩服派瑞特的腦子的確好使,但是他的這個主意在我這裏同樣行不通。
原因很簡單,我們派出一個工作小組加入他們高蒙公司,盡管看上去沒有泄露自己的技術,但是時間長了,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那是在他們高蒙公司的地盤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高蒙公司這樣做,還是想把我們夢工廠架在歐洲之外,由他們高蒙公司出來“攝政”,這樣的局麵可不是我想象中的合作。
“派瑞特先生,你的提議,我們怕也不能答應你。”肖塔爾向派瑞特搖了搖頭。
“這是為什麼呢?!”派瑞特再次極為不解。
我對肖塔爾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告訴派瑞特為什麼他的提議不行。
肖塔爾這老家夥平時就狡猾得很,最喜歡耍弄人。
派瑞特挺直了身體,擺出了虛心請教的樣子,目不轉睛、聚精會神地盯著他麵前一幅正經人模樣的肖塔爾。
但是他等到的,確實一句讓他肝腸盡斷的話:
“派瑞特先生,我給你說個小故事怎麼樣?”
這老家夥竟然引用起了名人名言,現炒現賣!
派瑞特脖子一縮雙眼一翻,當場就要暈過去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夢工廠的人個個都像是預言家一樣動不動就逮住人要給人間講故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夢工廠人要給他講故事的時候,口氣是那麼的循循善誘,把自己當成一個一把抓兩頭看不見的小屁孩一樣。他更明白,在歐洲,在高蒙公司,從來沒有碰過壁的自己,這次在這件不大的房間裏,一次次碰地鼻青臉腫。
最可氣的是,即便是鼻青臉腫,他還得堆起一幅笑臉。
萊昂斯.派瑞特這一刻覺得自己很慘很受傷。
“派瑞特先生!”
“派瑞特先生!”
……
關鍵時刻,還是甘斯手疾眼快,把派瑞特一把扶住。
“肖塔爾先生,你說吧,我聽著。”派瑞特睜著迷離的雙眼,顯然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肖塔爾點了點頭,說道:“說,一個人喜歡猴子,就在家裏養了一群……”
“拉倒吧,猴子那玩意養一隻就夠了,誰傻不拉唧地會養一群?!還想不想活了?!”甘斯還沒等肖塔爾說完就立馬嘎嘎地壞笑了起來,表示出了異議。
“養一群怎麼了?!我這是說故事呢?!派瑞特先生又不傻,人家能聽懂這是個故事!”肖塔爾立刻反駁起來。
“人家要是聽不懂呢?!”
“肯定能聽懂!”
……
這兩個家夥立刻掐上了。派瑞特現在已經麻木了,圓睜著雙眼看著他們兩個,一動不動。
“好了好了,繼續說你的故事!”我強忍住笑,喝道。
肖塔爾這個老家夥對甘斯擠巴了一下眼睛,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說,一個人喜歡猴子,就在家裏養了一群……”
“剛才講過了!”甘斯立馬又站了起來。
“我知道講過了!你以為人家派瑞特先生傻呀!”肖塔爾再次蹦了起來。
“狗娘養的甘斯,你要再插嘴我就把你舌頭拔下來卷吧卷吧塞你鼻孔裏!”眼看著派瑞特馬上又要翻白眼,我不得不出來製止。
甘斯立馬老實了下來。
肖塔爾的故事繼續:“說,一個人喜歡猴子,就在家裏養了一群,猴子們的食物是早上六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可是這一年,鬧災,家裏沒吃的了,他就把猴子們召集過來,宣布要減糧,早上兩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猴子們不幹了,就對那人喊;‘狗娘養的,你當我們傻逼呀!’然後集體鬧了起來,那人隻要歎了口氣說:‘這樣吧,既然你們不同意早上兩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那就早上四根玉米晚上兩根玉米怎麼樣?’猴子們聽了很高興,紛紛同意,然後樂嗬嗬地扭著屁股散掉了。”
“這個老不死的,連故事都是我講給他聽過的!”看著肖塔爾一幅為人師表的樣子,我心裏一陣暗罵。
“聽懂了嗎?”肖塔爾末了還要加了一句。
不加還好,他這一加就出事了。
“派瑞特先生!”
“派瑞特先生!”
……
“老板,派瑞特翻白眼了!”
“這個狗娘養的肖塔爾,說什麼猴子呀!”
辦公室裏一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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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幫人在陽台上玩,其中有一個也是碼字工,我們大家在一邊玩,他一個人昂著腦袋看著天空一動不動。
我們就慌了,以為天空上有什麼東西。
於是我們也去望。
先是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後來陽台上的人全都昂起了腦袋望著天空。
直到看得脖子發酸,天空處還是空空蕩蕩。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那兄弟收回了目光,然後長歎一聲:“哪有什麼月票!”
頓時仆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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