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裏的人估計也聽到了動靜,出來了七八個人,手裏提了棍子二話沒說就衝過來,另一輛商務車裏的兄弟見勢也立刻提了家夥下車,氣氛立刻到了冰點。李晉琨還是想著峰哥給那句“別給我作大了”,雖手裏接過了不知道誰遞過來的鋼管,嘴裏不忘喊道:“同道中人,做筆生意,何必大動幹戈?”
哪知對方的人沒聽見一樣,二話不答拎了棍子就生劈過來,李晉琨低頭躬身雙手將手裏棍子一舉,堪堪擋住了對方劈來的棍子。“啊”的一聲,李晉琨抬頭一看,宋明海一棍打在那人腰際,那人竟全身撲到李晉琨身上,把李晉琨帶了個踉蹌背靠車門穩住,一腳蹬開身上的人往兩側胳膊一頓猛劈。想起車上還有周瀠和周小飛二人,騰手一把關了車門。
兩方立刻進入混戰狀態,人數相當,李晉琨和宋明海都疑惑對方究竟有沒有祥瑞的人,不敢下狠手傷人。想著就算是祥瑞的人,也該是些外圍站街小弟,認不出宋明海和李晉琨也是正常。正邊抵擋邊端詳著,李晉琨終於看到了對方唯一一個身手不錯的人,真眼熟,叫什麼來著?……看這相貌挺清秀,文縐縐的模樣,對了,文,什麼文來著?管子文!大家都叫他管子,沒錯就是他!齊裕的手下!
“管子!認不得三哥,你也認不得我了麼?”李晉琨一棍抽在身前的男人肋下,那人嗷一聲蹲在地上。“都住手!”李晉琨大喊了一句。
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對方倒真不敢再動手,雙方紛紛停了手。管子尷尬地叫了聲:“琨哥?”
“想起來了?”
祥瑞老大身邊最得寵的小弟李晉琨,祥瑞上下沒見過也是知道的,李晉琨和管子文隻見過一次,話都沒說過,難為李晉琨竟能想起來。
“是,失敬。”管子彎腰扶起了蹲在地上□□的兄弟給身邊的人架著。
李晉琨一方也迅速站好,錯落,卻有致,李晉琨讓了半個身位給宋明海,朗聲對管子道:“祥瑞三堂主,不打個招呼?”
管子一愣,忙道:“三堂主好,素來隻聽過三哥三堂主,不知道三哥真名,得罪了。我們也是奉命守著,不知道是三哥來做生意。”要說剛才跟李晉琨說話還是端著架子清高,現下卻是真的軟了聲。
這一解釋,倒真讓宋明海沒話說了。“操!”宋明海恨罵了句,以後就直喊我是你三哥宋明海!勢必讓人都知道我宋明海的大名!“原本是想做生意,現在,生意沒得做了。這人販子的團夥,我今兒端定了。”
管子回頭一個眼神示意自己兄弟,四人出其不意,手腕一轉,棍子又招呼上了身邊幾個大漢,五人迅速被放倒在地製服。管子欠身對宋明海道:“三堂主,這五個人,樓上還有兩個女的,交給您了。我們四個回去,已經沒法跟齊堂主交差了,求三堂主,別再為難我們,也別為難齊堂主。”
“管子!你……啊!”人販子話未出口,管子文一記悶棍讓他住了口。
管子幾句話說的平平淡淡,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卻讓宋明海一時摸不著頭緒。這轉變太大太快,剛才還幫著人販子奮力抵抗,突然之間就倒戈轉了向,隻是因為,都是祥瑞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宋明海不相信,尤其是齊裕的人,更加不相信。但又不得不說,現在倒戈,一來交出人販子將功補過,便免了他對自己大動幹戈的大不敬;二來不難為他,即是不帶他們回刑堂處置;三來不難為齊裕,自己端了人販子,齊裕的勾結也就沒了證據,即使刑堂堂主甚至龍頭峰哥知道這事,也無從對齊裕下手。嗬,倒真是個好辦法。
“帶進去。”宋明海一聲令下,帶了李晉琨進園區大門。李晉琨一愣,阿超的帕薩特竟停在行政樓的門口,側頭一看,阿超還在自己身邊,也是一臉吃驚。宋明海問:“誰上去了?你弟?”
李晉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有可能。”
一行人進了樓,在一間辦公室裏,兩個女人蹲在牆角,旁邊站著一個男人拎了根鋼管凶神惡煞地盯著她們。定睛一看,竟是阿超的手下劉翼。阿超問道:“怎麼回事兒?”劉翼拿手裏棍子指了指牆,示意隔壁。李晉琨和阿超轉頭去了隔壁。
管子帶著剛捆了的五個男人進來,跟宋明海道:“三哥,五男兩女七個人,都在這了。小孩兒在隔壁。您看……”
“放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