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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逝去,夜晚過了,白天已不複昨天的輕朗,今天的天氣顯得陰霾而沉重。
正午時分,在一間醫院中,落戀躺在一間病床上,雙眸緊閉,臉上毫無生氣,中年女人坐在一旁,雙目失神,臉上帶著痛極而悲的黯然。她的手中拿著落戀的手機,手機上是一串電話號碼,號碼旁邊有兩個小字:八界。她看著手機中的名字,想著女兒最後的遺願,最後還是沒有按下撥號鍵。
病房門前,一個醫生看著病房中床上躺著的落戀,還有在一旁呆坐的中年女人,感歎到:“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一個可憐人,不過這女娃的絕症倒是奇怪,醫史上好像並沒有這種病例啊。”
此時,昨晚在空地上睡著的無界,半夜醒來,回到了住的地方,直接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眠,直至清晨,才依稀入睡,中午醒來,起來洗了個冷水澡,想著昨天的事,自喃道:“落戀,你這個騙子!”語氣沒有憤怒,隻有悲傷,他感覺自己像個傻瓜,被戲弄著,卻不自知。
“從今天起,你就從我生活中消失了!”無界拿去手機,刪掉落戀的號碼,打開電腦,登錄到遊戲中,把遊戲人物的好友全部刪除幹淨,再把一隻隻寵物刪掉,當看到那隻叫八界的寵物豬時,他有一刹那的猶豫,但馬上又堅定起來,裝備,寵物,好友,最後,是人物。無界慢慢的刪除,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體現他的決心。心中不舍,手卻很狠。最後,他把整個遊戲刪掉了,把這個他整整玩了三年的遊戲刪除了,也許這樣才能減少一點心中的悲傷。
“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愛情,所謂愛情,不過是人與人的一種自我欺騙!”無界看著這句他曾經嗤之以鼻的話,覺得無比正確。“所謂愛情,隻不過是一場欺騙遊戲!”
周宏是無界最好的朋友,兩人相交多年,自然很多事都是知道的。就如今晚,他這個不喜歡喝酒的兄弟卻主動找他出來喝酒,肯定是出事了,至於什麼事,想起無界昨天還得瑟跟自己說要去跟網戀了幾年的網友見麵,估計也就是這點兒事了。
鑫樹園,一個小公園,公園中有幾個人工湖,周宏進來繞了一圈,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發現了他的這個兄弟。此時,天色已經黑了,這個角落的燈光有些暗淡,遠處的燈光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無界坐在湖邊,看著湖麵,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周宏走了過去,在無界旁邊坐了下來,無界注意到身旁的動靜,沒有動,也沒有動,眼睛還是盯著湖麵。此時,能坐在他旁邊的,他當然知道是誰。
看著無界似乎不想說話,周宏一拍無界肩膀,說道:“你小子,又說找我喝酒,我來了,你的酒呢?”
無界轉過頭,白了一眼周宏,手往旁邊一拿,拿出一瓶酒來。
周宏看著這一瓶酒,驚訝的指著無界說道:“你,你,今晚要喝這酒啊!”來的時候因為有些暗,周宏沒注意無界旁邊有一瓶酒,此時看著無界手中的那隻二鍋頭,覺得他這兄弟今天絕對是不正常的了。
“怎麼?不敢啊?”無界看著周宏,淡淡的說道。
“不敢!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我喝酒的時候你丫的還在喝奶呢,我是怕你喝不了!”周宏一臉囂張的說道。
說完,等著無界反嘲幾句的周宏,發現無界直接又從身旁捉出兩個杯子,直接塞了一隻給他,就開始倒酒了。
周宏拿著杯子,一臉糾結看著無界,說道:“丫的,你什麼時候轉性了!”平時,每次周宏說:“我喝酒的時候你丫的還在喝奶呢”,無界總會反嘲幾句,今天卻反常了,看來真是的為情所傷了。周宏在心中暗暗斷言。
”小宏子,你說我被人甩了是不是很丟臉?“不知喝了幾杯,無界滿臉通紅,說話都有點打結,突然的,冒出一句話。
”好了,你小子,何苦呢?照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以後在人麵前要說是你甩了他,作為男人,被人甩這麼丟臉的事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別人,以後你要跟別人說你被人甩了,別說你是我兄弟!“周宏雖然縱橫酒場多年,但也頂不住這二鍋頭的酒力,關鍵是剛喝完一瓶,無界直接又旁邊捉出了第二瓶,現在,周宏頭也有些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