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交易(1 / 3)

“訂婚?!”我驚訝至極,五歲的時候我和他訂了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包辦婚姻嗎?!

“對。”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柔和。

“那後來呢?我不是還談了戀愛嗎?”我記得那本日記上是這樣寫的,但我不確定,因為記憶是不是真的我還沒去證實。

“你是談戀愛了,跟我。”張一默的臉又靠近了一點。

“難道不是和那個叫Louis的學長嗎?”

“哦...你說那時候,確實有過一段這樣的事情發生。”張一默皺了皺眉,“那個夏天你幾乎和他一起度過的。”

“所以我是什麼時候和你戀愛的呢?”我心裏算著時間,和Louis戀愛是在2009年的時候,沒多久他就回國了,如果在那之後我就和張一默相戀,拿到現在也有五六年了。

“這個看怎麼算了,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在六年前。”我聽不懂他的回答,但他說六年前倒是能跟那時候的時間吻合上。所以我和他談了六年的戀愛?

“所以直到我失去記憶之前呢?”

“你三年前發現了一些東西,一年後然後給我說要回一趟霧城,自那之後你就變得很奇怪,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有些事情我並不想你記得,至少現在我不想你記得。”他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這兩年裏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到底他在隱藏什麼?

之後的幾天裏我沒有再見到我媽媽,張一默說送她去了安全的地方。這些天裏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找回那段記憶,或者就像現在一樣,每天都從張一默的懷裏醒來。

我再一次從臥室的門進到我在意大利的房間,抽屜裏沒有日記,電腦裏的照片也沒有。可能是根本就不存在,也可能是被張一默藏了起來。

我去就讀過的學校查我的檔案,我確實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工科碩士,我的同學對我的記憶是我少言寡語,沒什麼朋友。我也查到了Louis的檔案,他和我同一個係,是我的學長,美國人。他的長相讓我很吃驚,竟然和阿成長得很像。我其中一個記憶裏,那個前來霧城找加爾的阿成提到過他是阿成的弟弟,而且就叫Louis,他們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身邊的人都有著神秘的身份,阿成是另一份記憶裏的同伴,而事實上他又是改造人組織的高層,另外一個記憶裏的阿成和我曾經的戀愛對象很像,名字也一樣。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

我回到了那件我自己買的房子裏,那裏有男人的衣服,我見到過張一默在那裏拿出合身的衣服,記憶中他似乎也很自然的換了門口的燈。這些行為讓我開始懷疑我的記憶到底有多少是正確的,有多少是被誤導的。

不行,我要找回記憶。

這一天,我呆在這的第37天,入睡前我對張一默說:“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但我都希望找回我的記憶。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曾愛過你。”

“那現在呢?”他的聲音在胸腔共鳴,我的耳朵正貼在那裏。“現在的你,愛我嗎?”

我想回答,但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愛,但愛他什麼呢?從哪裏產生的感情呢?這種問題問一問自己,我回答不出來。沒有根據的答案,說出來是沒有底氣的。

“睡吧,你希望找回來,我陪你找。”他說。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我問。

“既然是你的記憶,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會相信。”

第二天,張一默找來了劉久久,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他上次張一默說他能幫我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張一默說你想找回身份?”我們三個人圍坐在客廳,劉久久開口問我。

“對。”我回答得很堅定。

“那好,首先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你要清楚這一點,由於你的特殊,所以拿走你身份的方法就很特殊。”

“張一默說過,必須要經得我的同意。”

劉久久點頭。

“可我根本不記得我同意過什麼。”

“那你還記得是誰來找你的嗎?”張一默問我。

我看著他倆搖頭,我不記得。

“這就麻煩了,不過也縮小了我們的尋找範圍。”劉久久說:“能拿走你身份的必須是神的意誌,但神的意誌一共分出了十三個,之前再審的殿堂毀掉了一個,現在還剩十二個,所以必定是這十二個裏麵其中一個拿走了你的身份。”

我點起一根煙聽他講。

“這十二個裏麵有一個進了輪回之門,剩下十一個,他們在哪兒要慢慢找,並且找到了之後要收回自己的身份,就會連同對方的身份一起拿走。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你要存在,才能去找神的意誌,我隻能幫你一半,剩下的就要看那些記得你的人了。”他說。

“你怎麼幫我?”我問劉久久。

“站在你身旁。”他說。

這是在開玩笑嗎?真的是在我這邊啊,真的是邊上啊。

“我可以搞定那些記得你的人,劉久久就去尋找神的意誌。”張一默說到:“你跟我一起去找那些記得你的人。”

“如果在這之前我能先找到神的意誌不是更好?”我想和劉久久一路,這樣說不定更快。

“不,你和張一默一路,我這邊比較危險,你跟著我還不能確定能把保護你。”劉久久認真的說,接著給我了一個發亮的小球說:“你把這個吃了,它不會被消化也不會被排除體外,除非有加勒斯把它從你體內拿出來。有它在,就等於我一直守在你身邊。”

我拿過小球,它隻有米粒大小,泛著白光。這樣我想起了那個山穀裏的樹。

事情變得玄乎起來,神到底是什麼模樣?他獨裁的性格讓我感到厭煩。

我吞了小球,一切從此刻開始。我踏上了巡回記憶的道路。

劉久久立刻起身去尋找神的意誌,我不知道他會去哪裏,會遇到怎樣的危險,但我隻能相信他,相信張一默。他們比我清楚這些事情,我別無選擇。與此同時,我發現我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一天中我總有兩三個小時在發燒,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劉久久走後,張一默寫了一張我們要尋找的人的名單,有六個人,那個領頭的和我媽媽已經找到了,剩下的還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莫代。

我們將他放在接下來第二個要找的人。第一個是一個叫沈爺的人,這個人是個探險家,張一默說要找他有些困難,這個人從不留下生活痕跡,所以我們隻能在他的探險路線上去尋找方向。

根據張一默掌握的情況,這個沈爺去過一個名叫煙山的火山,那是在墨西哥境內的一處火山。在我的記憶裏這是阿成發現奧蘭特文字的地方,而後張一默提出我們也要去。

“你們就是在煙山之後遭到追殺的。”張一默說:“本來之前你們打算再去一次,但後來改變路線去了克托帕西,所以這一次我們直接去煙山。”

“為什麼改變路線?”我問。

“因為追殺你們的人和莫代這兩邊都出現了,為了安全所以改道。”

張一默拿出了一堆厚厚的資料,有一摞是單獨放的,他將那一摞拿給我說:“這是當時分析地形的時候你拚出來的。盡管當時你不正常,但你仍然給了我們一些線索。”

我接過那些資料,都是一些打印出來額黑白的圖片。沒一張圖片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對焦的畫麵上有一些黑色的影子。我將這些圖片一張張的平鋪在地上,一共十七張,然後重新排列,得出了一個不完整的圖案。

“這是什麼?”我問。

“一些照片”張一默回答我。

“誰照的?”我看著這些圖皺起了眉。

“這是你拍的,你們去煙山的路上你用手機拍的。”張一默說。

“其他圖案呢?”我不解的看這這些圖片,為什麼我會照這些東西?

“你用來拍照的手機被人拿走了,我們隻有這些圖片。”他指著地煞給我拚出來的圖樣說:“你當時也是這樣拚出來的。”

“當時?什麼時候?”

“就在溫泉酒店,你的記憶停在白天,這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了。”他用手摸我的頭,我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個孩子。

他轉身將其他的資料給我,這些資料裏有詳細的手繪路線圖,時間表,以及一些發票。

“怎麼沒有行程日誌?”我翻看這些資料裏,沒有一樣能夠和那時候的人交流的東西。

“有,在阿成那裏。”他說。

“那我們要去偷回來嗎?”我抬頭看著他,那個人可是改造人組織的。

“你為什麼反感那個組織?”張一默遞給我一杯檸檬水,終於是我認識的水果了。

“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你說他們想組建軍隊,可他們用那些活人做實驗!那些要死不活的人沒用的就堆在我被關的那些房子裏,腐爛發臭,實驗失敗的就把他們倒進洞裏。我想不出這樣的組織到底有什麼好去喜歡的。”我回想起那時候在山穀裏看到的,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

“你是覺得他們不衛生嗎?”張一默笑了。

“我是覺得他們不人道。”我憋嘴,對那些行為搖搖頭。

“仍和成功都伴隨著失敗,任何勝利都伴隨著犧牲。有很多時候,一些大義總是被扭曲,大家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對於不同意見的就會偏激的反對。”他又摸了摸我的頭,而我反差的點上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