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分明是自己帶葉易來的啊。
錢奕巫神情有些落寞,內心說不出的苦悶,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轉身剛要走,卻在此時,一隻手搭在了錢奕巫的肩膀,道:“你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嗎?”
錢奕巫一愣,轉頭迎上葉易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眸,似乎在說,旁人不在意你,我在意你!
隻要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
這讓錢奕巫頭皮發麻,渾身一顫。
聽聞此話的錢潤塘微微一愣,周圍人也是詫異的看向葉易和錢奕巫,不曾想到葉易和錢奕巫的關係這麼好。
“葉兄弟,是這樣的,我錢家此次不允許煉丹師和煉器師參加,是因為這兩者實力較弱,在遺址中很難活下來,更莫要說和他人實力對抗。”
錢潤塘說道:“雖說通過洞窟穀,會對身軀有所淬煉,但這樣的機會,煉丹師和煉器師很難獲得,因此,浪費時間和生命,是不可取的。”
“錢奕巫除了煉丹外,個人實力確實在同齡中拔尖,奈何心浮氣躁,急於證明自己,並不能參加。”
錢潤塘可是老家夥,眼光很毒辣,看的出來葉易和錢奕巫的關係似乎不錯,還有意借此機會提攜錢奕巫,也或許二人有交易?
但無論什麼,都絕對不行!
“是啊,葉兄,我這位奕巫老弟啊,看上去溫文儒雅,實際上一旦戰鬥就總是忙裏出錯,很容易出事的。”
這時,一位青年悄無聲息的走到錢奕巫身旁。
比錢奕巫高出一頭,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可以說是威猛不凡。
他手臂搭在錢奕巫肩膀上,襯托的錢奕巫小巧的可愛。
青年咧嘴一笑,道:“葉兄,我叫錢唐軒,乃錢家新生代第一天才,雖然還未曾前往劍陵道宗,但也已經得到了首肯和名額,穩穩的可以在兩個月後成為劍陵道宗弟子。”
“我可是對葉兄曾經的戰鬥多有耳聞,此番一起前往遺址,倒是可以通力合作啊,若是殺秦家人,我自可幫忙!”
錢唐軒相比較錢奕巫,多了份豪爽和直率,自信和瀟灑。
但粗中有細,說話很有水平。
葉易拱手客氣幾句,旋即沒有正麵回答錢唐軒,而是看向錢奕巫。
自從錢潤塘和錢唐軒說話,葉易就始終觀察錢奕巫,他本來格外自信和從容,但當他二人說完話,錢奕巫的神情有些落寞,眼神中滿是悲涼和說不出的苦澀沉悶。
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無法開口。
他很想證明自己,葉易經過幾日相處,也發現他的體魄確實還不錯,想必實力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應付遺址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他不敢。
為什麼呢?
錢潤塘等錢家人對他的態度也頗為奇怪,似乎是詆毀和厭煩居多,都自動將他無視,現在也是有意無意的不想讓他曆練。
明明也算是煉丹第一天才,怎會落得這般地位?
葉易看向錢奕巫,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葉易希望他自信的證明和爭取,隻要他敢,葉易一定幫他。
因為葉易曾經淋過雨,被人歧視,被人嘲諷,被人不信任,哪怕錢奕巫和他那時候不一樣,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他也不能不管。
但是,葉易失望了。
錢奕巫看了一眼葉易後,就懦弱的收回目光,拱手低頭道:“葉先生,長老和軒哥所說即是,倒是我總是魯莽,這才不願意讓我去,也是為了我好。我也擔心在遺址給您添麻煩,反倒是壞事了。”
“下次有機會,我可以陪您一起。”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