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問我媽:“這不會是鬼火吧?”
我媽仔細的看了看,說道:“不能確定,看這黃色的顏色,可能是磷火吧,這是一種化學現象,不過也有可能是燈火吧,不過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磷火是野生動物的骨骼經過腐爛以後,和空氣,水產生化學反應的一種化學現象。
聽我媽說隻不過就是普通的化學反應,我爸心裏平靜了一點。他們朝著那亮光慢慢走去,心裏還在想這會不會是爺爺見他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他打著燈出來找我爸我媽了。我爸邊走便喊:“爸,爸,是你嗎?”沒有人回答。
他們倆跟著亮光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他們順勢向左拐了個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開闊地。而那亮光就在開闊地的正中,那亮光是從一盞煤油燈裏發出來的,在燈的旁邊還蹲著一個人。由於光線的原因,根本就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
我爸媽見這個地方現在居然還會有人,心裏也是一驚。不過看那人在燈光下還是有個模糊的影子,就確定這是人,不是鬼怪。隻要不是鬼怪就好辦了.這時我媽開口了:“您好,請問您是?”
那蹲著的人說話了:“你們是誰啊,這麼晚了,在這裏幹什麼啊?”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滄桑。我媽:“啊,您好,是這樣的,我們兩個是夫妻是來這附近的一個村子探親的,不過由於剛才打雷,一著急,趕錯了路。”
那人說:“這樣啊,你們要到那個村子去啊,說說看,說不定我認識。”
我媽:“林村,不知道您認識嗎?”
那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道:“林村啊,我認識,我也住那,我現在正想回去呢,你們跟我走吧。”
我媽講道:“那就麻煩您了,不過我有點納悶,這麼晚了,您怎麼也在外麵啊?”
那人歎了口氣說:“我來找兒子的,兒子不見了,我擔心啊。”
“這樣啊,那要不我們幫您找找吧。”我媽客氣的說。
“那好啊,我們就一起找找吧,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那人說完,就站了起來,拿起了煤油燈,示意我爸媽跟上去。
我媽拉著我爸走了過去,他們看見在那煤油燈光下是一張蒼老,飽經風霜的臉,臉上充滿了道道溝壑,看上去略微有點蒼白。我媽向他說:“老伯,真是麻煩您了,不知您姓什麼?”
老伯悠悠的說道:“沒事兒,你們不是說了要幫我一起找兒子的嗎,這麼客氣幹嘛,至於我,你們可以叫我張伯。”
我媽說:“張伯,那就謝謝您了,那我們走吧。”
張伯慢慢的轉過了身,向前麵走去。我媽也準備跟上去,但她見我爸沒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伯,我媽推了我爸一下:“怎麼了?我們走啊。”
“哦,哦,我們走。”我爸這才回過神來。他拉起我媽向前走去。
一邊走,我爸一邊打量著前麵張伯的背影,他越想越覺得熟悉。這個人好像在哪裏看見過,姓張,姓張,張.....我爸努力的思索著腦中的記憶,突然間,他想了起來。這個張伯他真的看見過,而且認識。他就住在我爺爺家的隔壁,不過他一年前就已經死了。張伯死的時候,我爸正好住在爺爺家裏,他也去拜祭過張伯,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我爸也是張伯看著長大的。
我爸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怎麼已經死去的人又出現了呢?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輕輕地拉了拉我媽的手,用手擋著自己的嘴,把這件事輕聲告訴了我媽,我媽一聽,心裏也是一驚:“這可怎麼辦?”我媽焦急的問著我爸。
我爸卻沒有回答我媽,應該說他是沒有時間回答,因為就在我媽問我爸的時候,他發現走在前麵的張伯不見了,憑空消失了,我爸轉頭四處張望,他想找到張伯的蹤跡,但四周除了黑就沒有別的景色了。
“這人呢?”我爸嘴裏嘀咕著,“我在這兒呢。”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它是從我媽和我爸的身後傳出來的。我媽嚇了一大跳,使勁的拽著我爸的手。我爸也被這聲音嚇得毛骨悚然。他們倆同時回頭望去,頓時,麵無人色。
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還是那張蒼老的,充滿溝壑的臉。不過現在它已經不是蒼白的了,而是發出悠悠的綠光。“你們是在找我嗎?”聲音異常的難聽,像是喉嚨被人用布條勒住,勉強發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