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這邊我剛跟蘇苡米耳語完,那邊的梁麗已經按捺不住衝了過來。我看了看蘇苡米,對她露出歉意的表情,她則對我堅定的點了點頭,一個轉身,擋在了我的麵前,她用堅定的語氣對梁麗說:“你要殺就殺我吧,讓他走。”
果然,梁麗按照我預想的停了下來,她的臉上似乎露出了嫉妒的神情,看來我想得沒錯,梁麗本人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她之所以會停下來,是因為看到了蘇苡米擋在我的麵前,女人天生愛吃醋的性格爆發了,所以,我得出一個結論,女人永遠比鬼魅要可怕地多。
蘇苡米擋在我的麵前,大聲的說:“一川,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我則虛弱的抓著她的肩膀,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然後更誇張的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自己的手上。
蘇苡米急得都哭了出來,“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打,快走啊,都是我的錯,不然你也不會這樣子。”
“我值得你這樣嗎?”
“值得,因為我,我喜歡你。”蘇苡米真切的看著我,這一刻我都被搞懵了,她到底是真情流露呢,還是演技高超啊。
聽完這話,我倒沒什麼反應,站那的梁麗卻受不了了,又衝了過來,這次她的速度更快,直衝著蘇苡米而來,越來越近,就在她的利爪快要碰上蘇苡米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轉身,把自己的背部對著梁麗,而在她身後裸露的肌膚上,赫然畫著一個血色符咒,正是那“六丁六甲符”。
剛才對蘇苡米耳語的時候,我就把腦中的計劃告訴了她,她也沒有反對,或者說也沒有時間反對,就把計劃一步步進行了下來。
先用語言刺激梁麗,讓她產生嫉妒的心態,從而讓她出現紕漏,再用蘇苡米的身體做掩護,暗中畫下了符咒,畢竟以我身體的狀態來看,隻有這麼一次機會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看。
而用鮮血畫符這事兒,則是聽我爺爺講過的一個故事而演變出來的,故事是這樣的:民國初期在一個小山村裏,住著十幾戶人家,一直過著相安無事的平淡生活。直到有一天傍晚,從村外來了一個中年漢子,一身農民的打扮,樣子看上去也挺忠厚老實的。他的身後卻跟著幾個奇怪的人,一個個看上去都麵無人色,對周圍人的議論也完全沒有反應,但他們卻非常聽那個中年男子的話,中年男子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中年男子經過詢問找到了村長,說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這裏住宿一宿,因為看天氣馬上就要下大雨了,不適合趕路。
村長望著他身後的那些人,麵露難色,說可以倒是可以,但村子裏可以睡人的地方本來就少,如果隻有一個人那倒還行,但這麼多人恐怕無法安排。
中年男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銀元塞到村長手裏,然後又問他,你們這有沒有破舊的寺廟,如果有可以把我們安排在那裏,我們隻住一晚,天亮便會自行離去。
村長猶豫了一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經過一陣安頓之後,中年男子一夥人便住進了村中的破廟裏。這天也開始下起蒙蒙細雨,按理說下這麼小的雨是不太可能打雷的,但那天晚上天空中卻是響雷不斷。
吃過晚飯後(因為人少,所以這個村的人都是聚在一起吃飯的),村長向大家宣布了這件事,說在破廟裏住了這麼一夥人,等明天一早他們便會繼續趕路,讓大家不要去騷擾他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時間到了晚上大概7點多的時候,雨漸漸地停了,農村夏天的晚上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唯一打發時間的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嘮嗑,東家長西家短的,但說來說去也就這些,早就說膩了。
大家正感覺無聊的時候,住村東頭老張家的媳婦說話了,“你們知道不,據說今天晚上住破廟的那夥人,都是江洋大盜,一個一個都在外麵殺過人。”
眾人一聽心裏都是一驚,村長沒好氣地說:“屁話,你又是咋知道的?”
老張家的媳婦說的煞有其事:“你們沒看到那中年男子身後的人嗎?一個一個都鐵青著臉,模樣看起來那麼凶悍,那就是經常殺人的緣故,你們曉得不。”
這話一說,眾人更加害怕了,村長說:“得了,得了,別在那胡說八道了,都去睡吧,明早起來還要幹活呢。”
眾人見村長發話了,都各自回家去了。老張和他媳婦也往回走,老張是一個生性木納的人,這輩子隻知道種田,幹活,吃飽了就睡。而老張的媳婦則不同,她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剛才她說那夥人是江洋大盜,隻是胡亂說出口的,其實她是看到了那中年男子給村長銀元的時候,兜裏鼓鼓囊囊的,看樣子有挺多錢財。
她看到身旁丈夫的窩囊樣,心裏就一肚子火,跟著他連一天清福都沒享過,成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不行,必須要改變自己的生活,這次就是一個機會,老張媳婦在心裏飛快地思量著,終於被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曾經聽村長說過,在外麵的世界裏有法律的約束,如果調戲婦女被人抓住的話,是要判刑的,而那個中年男子是從外麵來的,他肯定也知道這些,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