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誰?救梁麗?還是蘇苡米?
按照關係來說,我應該先救梁麗,無論怎麼講她都是我的女朋友,雖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但畢竟還是有感情的,那蘇苡米怎麼辦?我也不能不救她,她可以為了我挺身而出,麵對危險,如果我不救她,那我還有做人的良心嗎?
到底該怎麼辦?這個選擇就和媳婦和老媽同時掉進河裏,你會先救誰的問題一樣,讓人揪心,不過這問題是有答案的,誰離你近你先救誰。
但我能這樣選擇嗎?無論是先救誰,對於剩下的那個我都會覺得心裏有所虧欠。
“啊,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心裏越來越煩躁,腦中的思緒也越來越多,但就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天狗注視著我,似乎他對我露出這種神情非常的高興,“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快點做出選擇。”
“我能見一下她們嗎?”我說。
“可以,你站到窗口去。”聞言,我走到了窗口,向外張望著,但沒有見到任何的東西。
“在哪?”我焦急的問。
“在院子外的山坡上。”
果然,我看到在對麵的山坡上,隱隱有兩個黑點。
“從這裏到山坡的距離就是你考慮的時間,現在我先過去。”
“等等,為什麼你要我做這樣的選擇呢?”
“很簡單,我想看看你為難的樣子,想看看等你選擇一個人後,另一個死在你麵前時的場景,我相信你會痛不欲生的,當然如果你不敢來的話,我會殺光這裏所有的人。”說完,就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上,“去還是不去?”我問著自己。
那一刻我想起了電影蜘蛛俠裏的一句經典台詞,“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可問題是我不覺得自己能力有多大,為什麼我就要背負起這麼巨大的責任呢,或許這真的是命吧,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每一件事情的發生。
這時,我在床上好像摸到了什麼,硬邦邦的,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這是一個很精致的相框,相框裏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她笑得很燦爛。
“這是誰啊”帶著疑惑,我把相框翻了過來,看到一行清秀的,是用日文寫的,我一點都看不懂,隻看到了在那行字的中間寫著一個中文字,“美”。
回憶起宮本對我說的話,我想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美子了,頓時一個計策浮現在我心頭....
時間正好是晚上12點整,我慢悠悠的走到了山坡頂,看到了梁麗和蘇苡米分別站在山坡的左邊和右邊,而鼻高天狗則站在當中,他看見我走上來,問道:“決定好了?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剛想回答,蘇苡米就先說話了,她大聲的喊道:“一川,你快走,不要管我。”
而梁麗雖然沒說什麼,但她也緊緊的盯著我,看得出來她也很緊張。
我捋了捋心中的思緒,開口說:“我想好了,我選擇的是,誰也不救。”
話音一出,天地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們也不再哭泣,而是呆呆的望著我,似乎不認識我一樣。
最為吃驚的應該是天狗了,他蹬著他那雙血紅的大眼睛問我:“什麼,你在說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了,我誰也不救,她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不會的,你們中國人都是懦弱膽小的,你們會很重視感情。”
“你說的是以前,現在是什麼社會,你的想法已經過時了。”我很無辜的看著他。
天狗似乎一下子沒理解我話裏的意思,並沒有回答,而站在一旁的梁麗卻先吼了起來:“林一川,你這個膽小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用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你過來試試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吧。”
沒有理會梁麗的歇斯底裏,我看了看蘇苡米,她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情緒,隻是呆呆的目視著前方,估計她現在心裏隻是在重複著一句話,“我和她們沒什麼關係。”
“我才不管你選誰,既然你說和她們沒關係,那麼我就先殺了她們,再殺了你,最後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反正我已經很久沒有嚐過人血的滋味了。”說完,便衝著梁麗飛了過去。
梁麗被嚇得哇哇大叫,但她被天狗施了法術,動彈不得,隻能一個勁的哭泣著。
“看來事情都按照我的想法進行著”,心裏這樣想著,我掏出了那包5塊錢的紅河,裏麵還剩下最後一根煙,我拿了出來把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對著正要咬向梁麗的天狗說:“等一下,不著急,我給你看樣東西。”說完,把從床上找到的相框拿了出來。
天狗聞言停了下來,他好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人怎麼這麼麵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啊,不,我沒見過,不,我好像真的見過。”他開始抱著自己的頭捶打起來,一副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