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是斷然不能再進的了,阮庶庶想想自己可憐的雙腳,這會兒還被荔香給她敷的藥膏裹著,勉強能鎮住疼痛,待時效一過,必然疼的生不如死的。
若是在這個時候被四皇子押進牢房,那她可有的罪受了,不僅要承受腳上的錐心之痛,估計還免不了被四皇子報私仇的折磨一番,不劃算。
“這人可真不好做,這年頭還不讓人說句實話了,這不,我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麼,某些人就要以權謀私將我押進牢房了,沒天理啊,虧你還是皇子呢,這等胸襟,如何幫襯皇上治理天下呀?”阮庶庶難得說話的時候夾雜一些這麼高大上的話題,瞬間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四皇子怒目圓瞪,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說‘實話’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
阮庶庶自然聽出了四皇子話裏有話,但卻佯裝不知,毫不謙虛的笑笑,“過獎過獎,這無人能及著實是誇大了,一般一般,馬馬虎虎排個第二吧。”
四皇子強忍住作嘔的衝動,突然有種自己是傻子的感覺,如果他不傻,為何會跟阮庶庶爭論這麼多?他一開始就不該搭理阮庶庶的話茬,跟阮庶庶爭論才是最大的失誤。
“不可理喻!大皇兄,這就是你所說的值得信任的人?”四皇子無法再與阮庶庶交流下去,隻好臭著一張臉質問大皇子。
大皇子一副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茫然樣,“四皇弟此話何意?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否責怪大哥我招待不周?”
四皇子自然是不想跟大皇子敘述一遍剛才的事發經過的,隻能指著阮庶庶置氣道,“反正我不喜歡這個人,看她也不像是什麼有才能的人,這種人你竟然還將她待為上賓,皇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四皇弟莫急,你也知道,如今的能人異士哪個不是有點怪癖的,甭管她剛才說了些什麼,你隻當沒聽見罷了,你再生氣,別人還是不痛不癢你說呢?”大皇子自然不會為了四皇子而得罪沐陽閣的,所以也不會去指責阮庶庶的不是,隻能從情理上開解四皇子。
“怪癖?我看不見得吧?她這哪叫怪癖,她那是沒修養好吧!”四皇子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阮庶庶的嫌棄及厭煩。
阮庶庶本不打算再跟四皇子糾纏下去,她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跟四皇子拌嘴的,可大皇子說她有怪癖,四皇子講她沒修養,這話放做平時,她就當大皇子和四皇子放了個屁,臭臭也就算了,可這倆人當著五皇子蘇沐風的麵這樣說她,她總覺得會讓自己的形象在蘇沐風的眼裏大打折扣,那可不行。
“你們怎麼回事啊?還能好好兒說話嗎?我覺得你們真夠奇怪的,說話的時候不帶上別人就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是吧?你說你們兄弟嘮嗑兒,老是扯上我是怎麼回事?關鍵你們自己扯上的我,還不許我提出不滿了是吧?真以為你們是皇子就了不得了是吧?既然這樣,何必巴巴的想要跟我們沐陽閣打好關係?”阮庶庶一口氣叨叨叨的說完,小眼神卻時不時的瞥向蘇沐風,就怕蘇沐風也覺得她沒修養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