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還以為您真的是帶我來除祟,原來是要和藍氏聯姻,我可聽思追說了,含光君根本不想娶親。”客房裏,傳來了歐陽子真略帶埋怨的聲音。
歐陽智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如今藍忘機即將問鼎仙督,你知道有多少仙門都想和藍氏聯姻?我不趁著這個時候先下手為強,等到仙門大典就已經晚了,早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原來您是這個心思,您可把我害慘了,思追和景儀今天可是埋怨了我好久,而且也沒聽說含光君對哪家的女修有意,現在含光君和魏前輩一起,好像他們……”歐陽子真有些遲疑。
歐陽智略有些遺憾的搖頭道:“早就聽說他們兩個交情不一般,可沒想到會同榻而眠,看來傳言也未必有假。”
“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夷陵老祖畢竟是個男子,藍氏不會不顧及顏麵,更不會不顧及仙督的名聲。”歐陽智又道。
歐陽子真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其實,魏前輩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那麼厲害,思追他們都很喜歡他,反正我是一定要和魏前輩一起去除祟的。”
歐陽智無奈的說道:“有些事你不懂,算了,隨你便,隻是有一樣,不可逞強。本來這就是他們藍氏的事,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歐陽子真有些不服氣,小聲的嘟囔著:“您就是這樣,隻想著自己,所以永遠也比不過魏前輩。”
中秋的夜晚,微風中已經有了絲絲涼意,月色中,藍忘機一路疾行。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靜室,和歐陽智幾人用過晚膳後,又和藍曦臣詳細把除祟過程反複斟酌了幾遍,確保碧靈湖每個方位都沒有疏漏,方才急匆匆趕往靜室。
此時早已過了亥時,靜室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藍忘機輕輕走進內室,隻見魏無羨已經躺在了榻上,似乎已經入睡。屋裏還有淡淡的酒味。
藍忘機有些詫異,平日無論何時魏無羨一定會等到自己回來,從未有過今天這樣。
看到地上的酒瓶藍忘機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驚擾魏無羨,輕輕的收起酒瓶,一個人快速沐浴更衣。
暗夜中,藍忘機轉頭看了看身邊依然平躺的魏無羨,伸手握住了魏無羨的右手,正準備入睡,忽然,魏無羨驀地翻身雙手捧住藍忘機臉頰滿頭滿臉的胡亂親吻。
魏無羨的反常讓藍忘機有些隱隱不安,捧住魏無羨的臉頰,低低道:魏嬰,你怎麼了?”魏無羨伏在藍忘機脖頸不發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忘機輕輕的撫摸著魏無羨有些潮濕的肩背,忽然肩膀一陣清涼,隨即變得潮濕。
藍忘機一驚,連忙轉頭在魏無羨耳邊急切的問道:“魏嬰,你怎麼了。”
藍忘機忽然心中一動,輕聲道:“魏嬰,你知道了?”
魏無羨身體一僵,伏在藍忘機胸口一動不動。
藍忘機長舒一口氣,又有些歡喜,溫柔的吻著魏無羨的頭發低語:“魏嬰,你擔心我會離開你?你放心,我不會娶任何女修,我說過我們同生共死。”
魏無羨終於抬起了頭,有些哽咽的說道:“藍湛,其實我……”
“我已經和叔父說過了,我不會和任何仙門聯姻。”藍忘機打斷魏無羨的話。
瞬間,魏無羨好像又活過來了一般,仰起滿臉淚痕的臉頰笑道:“二哥哥,那我豈不是要被那些女修恨死了,誰家的女修不都是對含光君仰慕已久,這下我在那些女修心中的形象可是一落千丈了。”
“那要不然,我收回剛才的話。”藍忘機調侃道。
魏無羨愣了一下,立刻叫道:“藍湛,你不能這樣,含光君不能出爾反爾。再說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亂終棄!”看到藍忘機一臉的戲謔,魏無羨好像明白了什麼,忽的坐起身,不滿的叫道:“藍湛,你……你竟然撩我!”
藍忘機開心的輕笑著,一把將魏無羨按了下來,在魏無羨耳邊低語道:“你剛才說什麼?你還惦記你在女修心中的形象?”魏無羨一驚,剛想張口,一陣疼痛從鎖骨傳來。
“啊……藍湛……痛啊!”
靜室終於又恢複了旖旎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