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微笑著看向了姚乾衝道:“怎麼,姚宗主很關心魏公子?這麼急著想見到他?要不等見到他我讓他去找你?”
藍曦臣語氣平緩,卻是猶如驚雷,姚乾衝連忙擺手叫道:“哦,不不,我不想見他,隻是問問,問問。”
看到姚乾衝驚慌的臉色,眾人中已經有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見夷陵老祖?就是借他姚乾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單獨見。
江澄回頭瞥了一眼姚乾衝,冷冷的哼了一聲,依然不發一語。
姚乾衝被江澄這麼一瞥,心裏莫名抖了一下。
藍曦臣盡收眼底,淡然一笑道:“魏公子當然在雲深不知處,隻是這兩天在清修,不方便見大家,過些時候大家一定能見到他。”
眾人都麵麵相覷。
今天清談會最想見的兩個人都沒有見到,看來外麵傳的謠言也未必不可信。
此時,已經有人忍不住在竊竊私語。
而坐在江澄對麵的聶懷桑卻仿佛了然於胸,淡定自若的輕搖著折扇。
過了一會,姚乾衝又不死心的道:“敢問藍宗主,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夷陵老祖已經歸於藍氏門下?”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都閉嘴,靜靜地等著藍曦臣的回答。
突然一直不說話的江澄冰冷的聲音響起:“夷陵老祖歸於誰門下,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你在這聒噪什麼?”
姚乾衝被江澄猛的這麼一頂,有些驚了一下。
可是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姚乾衝立刻反應過來,也不客氣的衝江澄道:“如果夷陵老祖真的歸於藍氏,難道藍氏不該向我們仙門百家一個交代嗎?畢竟夷陵老祖可是修習邪道,非我正統修仙中人?”
“哼,邪道?既然是邪道,那當年不夜天大戰,姚宗主又為何搶奪陰虎符,不惜失掉一根手指,難道那個時候,姚宗主就不覺的陰虎符是邪道了?”
江澄麵帶慍色質問道。
姚乾衝麵色微紅,滯了一下,片刻又叫道:“不管怎麼說,當年夷陵老祖確實傷了我仙門百家很多修士,這些他總不能抵賴吧?大家說是不是?”
姚乾衝看向了眾人,企圖喚起眾人的支持。
可是此時卻沒有人附和。
“哼,你的修士?你的修士到底是被誰所傷,姚宗主難道不知道嗎?明明是金光瑤設計陷害,怎麼現在又扯到夷陵老祖身上了?姚宗主如此栽贓陷害,意欲何為?”江澄毫不客氣的怒聲道。
“原來,姚宗主今天是來討伐夷陵老祖的?果真如此,也要先聽聽仙督的意思吧?”
一直靜觀其變的聶懷桑忽然插嘴說道。
姚乾衝猛一聽到仙督,刹那間一愣,立時有些懊悔,暗道:“我也太沉不住氣了,竟然這個時候和江澄逞口舌之爭,切不可誤了大事。”
眾人本來就對夷陵老祖有所忌憚,現在乍又聽到金光瑤,更是一驚。
無論是夷陵老祖還是金光瑤可都是和藍氏雙壁息息相關,無論是哪一個,一個不慎都會惹怒藍氏雙壁中的任何一個,而他們又豈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此時大廳忽然沉靜了下來。
坐在江澄身邊的歐陽智此時心裏正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莽撞和姚乾衝一樣口不遮攔,如今局勢撲朔離迷,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一念思定,歐陽智索性不再開口。
虞金嵩何等老謀深算,看到歐陽智沉默不語,更是不敢多言,乖乖閉嘴。
會客廳一陣短暫的沉默。
良久,終於又有人不死心的問道:“藍宗主,聽說夷陵老祖是在碧靈湖中了溫氏化丹手,不知是否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