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番外二十二 腹黑(1 / 3)

夜幕下的鬆風水月,燭光明亮,月朗風輕。晚膳過後,藍啟仁似乎心情甚好,而藍啟義夫婦今日也出關,遂將藍啟和也叫來,一起品茶,並聊聊家常事宜。

直到管事輕緩卻急促而入。

“魏嬰?魏嬰跑去作甚?難不成我的話還不管用了?”聽到管事彙報,藍啟仁剛剛的一臉輕鬆已經再次變色。

管事垂首小心道:“魏公子說,您是說不許含光君出藏書閣,並沒說不讓他進藏書閣,所以他們不算忤逆。”

“什麼?他們……”藍啟仁一時語塞,滿臉漲紅。

“魏公子還說,讓您放心,他們絕不離開藏書閣,別說一周,一年也行,說……說他們夫唱夫隨,其樂無窮。”管事一臉小心翼翼。

“一年?”藍啟仁直接怔住,隨即又猛的將手裏的茶盅“啪”的一聲,拍在案幾上,怒聲道:“胡鬧!”

“噗嗤……”景儀母親卻是忍不住笑出聲,隨即看了看藍啟仁,又強行忍住。

“唉,一年?哼哼,魏嬰要真是在藏書閣呆上一年,二哥,我看你的藏書閣就可以改名字了?”藍啟和一臉事不關己。

“改名字?老七,你是何意?”

“二哥,你心裏明白,何必裝糊塗?魏嬰呆過的地方,除了靜室,幾乎可以說麵目全非,寸草不生。你忘了當年他在雲深不知處聽學?”

藍啟仁一激靈,仿佛看到了藏書閣書籍散亂不堪,揉碎的紙團滿地都是,空中更是符咒滿天飛。

此時,藍啟義也不緊不慢道:“還有你的玉蘭花樹,想想那年你的紅梅吧?”

藍啟仁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真要是讓那個小子呆在藏書閣,那些玉蘭花還能保得住?更何況這個臭小子心裏憋著氣,還能手下留情?

藍啟仁閉了閉眼。

此時管事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哦,我還聽到魏公子說要在藏書閣教藍景儀拋花術,手裏還一邊搖著撥浪鼓,一邊念叨說,說什麼花香墨香不及美人香,千好萬好不如天天好。”

“美人?美人何來?天天何意?”藍啟仁幾乎是瞠目結舌。

“哈哈……”景儀母親再也忍不住,也不管藍啟仁臉色,一陣失笑道:“美人?美人當然是忘機啦?你們想想,除了忘機誰還能入得了魏嬰的眼……”

藍啟仁鐵青著臉。

景儀母親又是一陣失笑,繼續道:“二哥,忘機和魏嬰剛剛大婚不久,正是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時候,你卻偏偏把人家兩人給分開,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不怪魏嬰如此。”

藍啟仁本就有苦說不出,乍一聽此言,更是惱怒:“你們,你們是不是都被那個臭小子蠱惑了?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你們沒看見我的胡子嗎?”

景儀母親連忙接話:“瞧您說的,二哥,不是我向著魏嬰,你說天下誰不知道魏嬰怕狗?忘機更是心疼的要命。你卻在雲深不知處故意養狗,你這……你這不是擺明了對付魏嬰嗎?怎麼能怪人家魏嬰?”

藍啟和亦是附和道:“正是如此啊二哥,是你自己授人以柄……”

“你,你們?好好好,我不和你們多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都收了魏嬰那小子好處!你們都給我走,走走……”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貌似無奈的歎了口氣,同時起身。

“二哥,想想當年,藏色你都奈何不了,何況魏嬰?這小子可是比他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藍啟義又轉身說道。

藍啟和也道:“二哥,並非七弟向著魏嬰,古語有雲,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可你倒好?一棵樹上能吊死兩次!多大年紀了,還是這麼大脾氣!唉……”

藍啟和亦是搖頭歎息,摸著胡須和藍啟義夫婦二人離去。

鬆風水月,一片寂靜。

不到亥時,獨自思忖了良久,藍啟仁終於歎了口氣,叫來了管事,勉力道:“你去,去告訴他倆,讓他們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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