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仙師,您是說讓他們兩個小孩守在這裏?”一旁的錢老爺戰戰兢兢道。
“不然呢?你想讓誰留下來?”魏無羨乜斜了他一眼道。
錢老爺又看了看藍忘機一眼,還沒開口,魏無羨已經迫不及待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盯著我家二哥哥不放?都給你說了,他不會除祟,隻會彈琴,你聽不懂嗎?”
錢老爺立時住了嘴,生生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可是仍不死心嘀咕道:“我怎麼看就隻有他才像仙師。”
“還有,除了你家公子,你們任何人都不許偷看,一旦看見了邪祟或者被邪祟看見了你,他的樣子就永遠印在了你眼睛裏,即使不死,這輩子你都逃不過噩夢的驚擾,好奇心太重會死人的!知道嗎?”魏無羨又向錢老爺老兩口道。
兩人忙不迭的答應著,那名家仆更是雞啄米似的點頭。別說主動看了,就是強迫著看,誰也不願意啊!好奇害死貓可是自古有之。
死寂的暗夜,陣陣陰風吹過,院落裏披頭散發的活屍漸漸顯出原型,瘦削的身軀,慘白的臉頰,披散著頭發,尤其是不能彎曲的雙腿慢慢蹦躂著向亮著燭光的錢公子房間靠近,藍景儀兩人屏住呼吸,手握劍柄,死盯著活屍。隨著房門“嘎吱”一聲自動打開,活屍又看了看隔壁燭光明亮的忘羨兩人房間,似乎有些膽怯,猶豫了一下方才晃悠悠飄進房間。
藍景儀兩人長出了一口氣。
“來了,”隔壁房間裏,魏無羨坐在四方桌邊,一隻腳蹬在凳子上,手裏猶自拿著一壇酒。
“嗯。”藍忘機稍稍點頭,一臉平靜。
魏無羨抿嘴一笑,湊近藍忘機道:“二哥哥,你說這個活屍見到了他昔日的情郎會不會抱著他不舍得離開,要是他不願意走了怎麼辦?”
聞著撲麵而來的濃鬱酒香,藍忘機呼吸微微一促,臉上卻是鎮定自若道:“人鬼殊途,他必須走。”
“那要是魏嬰也變成了鬼,見到了二哥哥,你是不是也會說人鬼殊途,讓我必須走?不許說我不會變成鬼!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那樣你會怎麼辦?”魏無羨一臉壞笑。
“不會!”
“啥不會?你是說不會讓我走,還是說我不會變成鬼?”
“你是鬼,我也是鬼,所以永遠不會殊途。”藍忘機麵不改色。
本來隻是玩笑話,但是藍忘機竟然如此回答,而且還一臉認真。魏無羨眉開眼笑,“二哥哥,你這說情話的本身還真是見長哈?我覺得和你彈琴的功夫不相上下!”
藍忘機瞥了某人一眼,道:“你想彈琴?”
“啊?”魏無羨頓了一下,隨即咬了咬嘴唇,一屁股坐在了某人腿上,一隻手環繞在某人脖頸上,道:“我要是說我不想,二哥哥會放過我嗎?”
“不會。”藍忘機想都不想,伸出手臂攬住了那柔軟的細腰。
魏無羨將沾滿酒的雙唇碰了碰藍忘機鼻尖,繼續撩撥:“那二哥哥是想跟我彈,還是我跟二哥哥彈?”
藍忘機不動聲色的將某人的屁股又往上托了托,讓他坐的更穩固一些,方才麵不改色道:“你彈?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