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子樓不做肮髒的交易,但阮庶庶不知情,隻以為白無瑕是不幹不淨的人,封暮蘇要把她丟給白無瑕,她哪裏肯?

“我本來挺好的,你老是嚇我,我就算不犯錯,也被你整出毛病來了。”

封暮蘇一聲嗤笑,“你這是在怪我?”

“那倒沒有,我哪兒敢呐,我要是怪你,你還不得卸了我這小胳膊小腿?”阮庶庶尚有自知之明,她就算心裏怨封暮蘇,嘴上也是斷然不會明說的。

“你知道就好,還有,我不是嚇你,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封暮蘇此言,便是在提醒阮庶庶,不要再挑戰他的忍耐力。

阮庶庶點點頭,心裏暗暗腹誹,管他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她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了,這世上,如今她隻肯聽蘇沐風的話,其他人,哼,休想!

被封暮蘇這麼一折騰,阮庶庶更是不想幹活了,“閣主,我這手上的算是工傷不?”

封暮蘇瞥一眼阮庶庶手上的紅痕,他大概能猜到是被孫麗娘打的,“你都還沒開始幹活,這算哪門子的工傷?”

“反正是你的人打的,就得算在你頭上。”阮庶庶想要賴掉抹地的活兒,自然得極盡可能的推脫。

“哦?你倒是說說,要怎麼個算法?”封暮蘇早已見識到阮庶庶胡扯的本事,也不在乎再任阮庶庶多鬧騰一下。

阮庶庶吹吹自己依舊疼痛的手背,“瞧我這細皮嫩肉的,受這麼重的傷,連快抹布都拿不動了,萬一我一個手抖,又砸了你的寶貝,我賠錢事小,你損失利益事大啊!”

“你倒是挺為我著想。”封暮蘇的語氣裏盡是諷刺。

“那是那是!”阮庶庶恬不知恥的應和,“你是我衣食父母啊,我不為你著想為誰著想?”

封暮蘇嫌棄的瞪一眼阮庶庶,“既然知道我是你的衣食父母,那就拿出你對待父母的態度來。”

蹬鼻子上臉!阮庶庶心中唾棄封暮蘇這種說法,可麵上還得十分推崇,“親愛的閣主大人,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的嗎?”

“你不想幹活也不是不可以,以後你就跟荔香住一起,藥房裏麵藥材也很齊全,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她,現在你跟荔香一起出去買你要配製人皮麵具的材料和工具,銀兩荔香會到賬房去拿,回來後把賬單給賬房記錄。”封暮蘇也不指望阮庶庶打掃大堂了,大堂的東西哪一樣都比阮庶庶值錢。

阮庶庶算是聽明白封暮蘇話裏的含義了,他就是要告訴她,想要中飽私囊是不可能的事,所有的開銷都要通過賬房,所花的一分一厘都記錄在冊,而且還有荔香盯著,簡直就是變相監視嘛!

有必要這麼防著她嗎?阮庶庶就不信了,越是難的事情,她越是要去試一試,這一毛不拔的封暮蘇,她勢必要在他的身上拔毛!

好在終於不用幹活了,阮庶庶也樂得輕鬆,“我現在就跟荔香去買吧?”正好借機出去溜達溜達,比待在這裏看封暮蘇的臉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