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身避開安樂揮舞的掃把,恨得牙根癢。這丫頭好賴不分,他要幫路唯,她還打他?
安樂邊追趕明遠修,邊義正言辭地吆喝:“告訴你,我小叔不會接受肮髒齷齪的收買!所以,給我滾出去!”
明遠修突然停步,抬手握住掃把,陰鷙沉吟:“小叔?”
原來,他們的關係是這樣!
他甩開掃把,上前勾住安樂的肩膀,眯眼戲笑:“既然不想幫小叔,那就換個條件。”
他以為安樂和路唯有些什麼,但她不會突破親屬關係,所以是他多慮了。
力大無窮的安樂好似突然被禁錮,無法掙脫明遠修的桎梏。
明遠修勾笑靠近憋紅臉的小人,在她染紅的耳垂邊吹熱氣:“不答應我,我就天天來,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如何?”
“你……”安樂擰眉偏頭,順勢要怒打恬不知恥的明遠修。
他要敢來,她就天天打狗!
明遠修扣住安樂的手腕,低頭靠近唇紅齒白的小人。
她越抗拒,他越靠近,就喜歡看她炸毛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那種玩弄於掌的感覺令他欲罷不能。
安樂提氣全力推開他,後退氣喘籲籲地說:“滾出去,我不會幫你做事。”
明遠修緩緩直起腰,心情甚是明朗。
她語氣已經放緩,所以他用自己威脅比小叔對她還管用,不值得開心嗎?
他邪魅一笑,沉聲開口:“立諾倉庫大火,燒得不夠。最近你們會抽擊檢查,讓隱患一次性爆發。別忘了,你是要還罪的。”
有些肮髒該揭露出來了,雖然是借她的手,但目的他必須要達到。
安樂心跳漏一拍,一個還罪讓她繳械投降。
是啊,他不說她又要忘了,他們是仇人,勒索威脅是他報複的手段。
明遠修看到安樂點頭,劍眉驟然擰緊,她的轉變令他不安。
“你走吧,我知道了。”安樂背過身,不再去看明遠修的臉。盡管知道他的卑劣之處,但她還是心存善念。
這是他應該做的。
而她會好好調查立諾化工倉庫,不僅是為明遠修。
明遠修心尖一顫,安樂的頹然他始料未及。
兜裏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看到常庭的名字,眉頭皺得更緊,闊步離開出租屋,沒有多說什麼。
安樂聽到關門聲,心裏猶如落下巨石,無比沉悶。
她草草地將自己丟在床上,用手指摩挲纖薄唇角,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明遠修的獵奪和溫存。
她皺了皺眉,緊咬下唇逼迫自己快速遺忘。
可有些事,不是用力,就能相忘。
明遠修離開出租屋和常庭取得聯係。
常庭:“董事長,斯羽旗下的所有企業都已做好消防工作,沒有遺漏,請董事長放心。”
明遠修點頭:“我不希望斯羽出現任何消防隱患。”
常庭應答:“是。”
明遠修幽深目光看向窄小胡同,回想和那小人的溫存,他輕挑嘴角。
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
*
翌日,安樂腦袋裏還是飄著明遠修,她發狂甩頭,一度讓人以為她得了癲癇。
鍾宇民瞧出安樂狀態不對,特批讓她休一天。
安樂執意留下,但她屢次幫倒忙,惹來不少非議。
鍾宇民解決內部矛盾,讓安樂回家休息。
“隻有狀態好才能工作好。這段時間你身上擔子太重,需要解壓。”
安樂感激鍾宇民的體貼,去江邊散心,將明遠修從心裏分割。
但她遇到了明遠修的二叔明利信,還有陰魂不散的記者焦石棍。
二人坐在江邊長椅,似乎聊得很愉快。
難道,他們之間有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