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條件反射扣住那人的手腕。
楊青嚇得魂飛魄散,掙紮後退。
“幫我個忙……”安樂虛弱低喃,蒼白無色的臉上刻著急迫。
楊青左右為難,想丟下安樂離開,但於心不忍。
五分鍾後,烏梅在門外等不及了,敲門提醒。
楊青這才走出來,點頭示意:“她沒事。”
“滾吧。”烏梅隨意甩手,將門鎖好後,又放置了維修中的標識,這才離開。
安樂則蜷縮躺在地上,好似墜入冰窖,冷得瑟瑟發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楊青說,是有人讓烏梅這麼幹。
嗬,除了明遠修還會有誰。
原來讓她到斯羽,就是為了折磨羞辱她,把髒水潑在她身上。
這種做派的確很明遠修。可她是打不死的,隻要她能挺過去,就不會饒了明遠修。
安樂擦擦淚,眼皮輕輕合上,她咬緊牙關,抵禦刺骨冰寒。
十幾分鍾後,鍾宇民撞開衛生間的門,看到安樂猶如貓兒蜷縮躺在地上,他急忙脫下外衣小心蓋在安樂身上。
安樂擰擰眉,睡得更沉。
鍾宇民打橫抱起安樂,帶她飛速離開。
楊青在拐角處看到有人帶走安樂,她鬆了一口氣。是她借給安樂手機,打了電話,但這事不敢讓烏梅知道。
她默默回到辦公室,繼續做著忍氣吞聲的工作。
*
明遠修麵無表情地走進斯羽,心中卻充滿期待。畢竟現在的斯羽,多了一個安樂。
剛進門,他就看到鍾宇民抱著安樂迎麵而來。
他黑眉倏地皺緊,怫然不悅上前從鍾宇民懷中接走安樂。
敢在他的地盤上搶人?活膩歪了!
鍾宇民怒氣騰騰地低喝:“放開安樂!她差點死在這,你最好別插手,否則我理由控告你!”
他就知道明遠修沒安好心!
明遠修低頭看著懷中麵無血色的安樂,他的手貼著她細嫩又滾燙的皮膚,令他眉宇皺得更緊。
安樂病了,他驀然心痛。
鍾宇民不能讓安樂留在明遠修這,他上前搶奪。
明遠修毫不猶豫抱著安樂繞開鍾宇民,偏頭示意常庭。
從他手裏搶人,門兒都沒有。
他一路抱著安樂,乘坐私人電梯去到頂層辦公室。
鍾宇民被趕出斯羽,但一直守在門外不肯離開。
安樂還在,他不會走。
明遠修將安樂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看著床麵隻塌陷一小點,他心裏酸麻,不是滋味。
他給她蓋好被子,隨後打來熱水,給安樂擦拭汗水。見她始終高燒不退,他隻好給她服用退燒藥。
但昏睡中的安樂吃了藥沒法喝水送服。
明遠修便將安樂抱在懷中,自己先吞下溫水,隨後用舌頭撬開她柔軟齒貝,喂她吃藥。
安樂皺緊眉頭,抗拒苦藥。
明遠修摁住瘦小的人,不容置疑。
安樂哼唧兩聲,咽下藥後,在明遠修懷中找個舒服位置睡下。
明遠修離開她柔軟唇瓣,有些不舍,又折回去,輾轉廝磨。直到將她小嘴親的紅腫泛光,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他記得小時候她感冒,就被抱著喂藥。當時他就在想那粉嫩的唇什麼滋味。
現在知道了,很甜很軟。
安樂不滿哼唧:“冷……”
明遠修給她蓋好被子,一刻不離地守著她直至她退燒。
他輕輕地放下柔軟無骨的安樂,眼底一片柔和。這樣不設防的安樂,是他曾經幻想已久的吧?
但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他更喜歡活蹦亂跳的她。
明遠修離開休息室,要處理一些事。
例如為何鍾宇民會抱著安樂離開,例如他聽說有人針對安樂。
嗬,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掂量掂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