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安樂蓋好被子,躺在她身邊拍打安慰她。
先讓她平息,總哭可不好。
安樂不領情,回身衝明遠修拳打腳踢,不允許他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她受不了油膩!
明遠修伸手扣住她的兩隻小手,放在她頭頂,隨後翻身壓住她不安分的身體,分分鍾困住發狂的鬥獸。
空出一隻手,他捏住安樂的小臉,挑眉質問:“還說不說是我教唆了?誰告訴你的?告訴你你就信了?還有,為什麼給鍾宇民打電話?”
最後一句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安樂咬牙切齒,可感冒的她沒力氣抗衡,隻好朝他不滿嚷嚷:“放開窩,無此的資本家,唔……”
資本家舍生取義,堵住罪惡的源頭。
明遠修低頭吻住她香滑的唇瓣,廝磨索取,不知疲倦。
安樂又被強吻,氣得腦袋嗡嗡作響,她死死咬牙,不肯讓明遠修得逞。
明遠修並不在乎,玩哪兒都一樣。
安樂又氣又惱,張開嘴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瘋了似得撕扯,活像小狼狗。
明遠修被奶凶的安樂逗樂了,不忍心折騰安樂,鬆開她柔軟唇瓣,率先投降。
安樂氣呼呼地怒瞪明遠修,可這一折騰,她真沒力氣了。
明遠修翻身從她身上離開,倚坐在床上,將安樂抱在懷裏,拿出手機點開視頻遞給安樂。
安樂看到視頻裏有烏梅,還有楊青,以及明遠修。之後就是明遠修開除烏梅,還給烏梅潑了一杯咖啡。
她詫異回頭看向環抱她的人肉墊子,眯眼質問:“NG了幾次?”
這麼假的情景,還拍下來,切,誰信啊!
明遠修將手機收起來,鄭重其事地說:“安安是個正直的丫頭,不會做誣陷的事。斯遠的問題不在你,最近的流言讓你受苦了。我會妥善處理好,放心吧。”
他揉揉安樂的蘑菇頭,順便試探她的體溫。
嗯,退燒了就好。
安樂複雜地看向明遠修,從他澄澈見底的眸中看不到陰謀和卑鄙。
是誤會嗎?
是啊,她主觀臆測是明遠修教唆烏梅把她關起來。
安樂垂下頭,並沒追問是誰教唆。在他說出她是正直的人時,她已經把他歸為同類。
她抬起頭,堅定不移地開口:“明遠修,別人怎麼說我不打緊,重要的是你怎麼看待斯遠。廢棄的鍋爐重新使用,或許,你該好好審視你周邊的人了。還有,不要開除楊青,是她幫了我。”
明遠修眉頭一挑,沒料到安樂會讓他小心身邊人。
他抱緊安樂長歎口氣。連安樂都能看出這事是他身邊人做得手腳,斯羽的人怎麼就非要中傷安樂?
這事,沒那麼簡單。
*
從那以後,安樂和明遠修關係突然模糊,連她自己都無法定位。
明遠修不再提及仇人關係,反而認真聽取她建議,整改斯羽,提高消防意識。
安樂感到欣慰,這種放鬆狀態,似乎能和明遠修好好相處。
議論她的流言因明遠修的強勢介入蕩然無存,現在斯羽人看到她都繞道而行。
但紙包不住火,她縱火犯女兒的身份昭然若揭,所有人對她避之不及,看她時帶著本能的防備。
安樂笑對人生,有些甩不掉的包袱就好好背著吧。
她會在傷口上再撒把鹽,痛到麻木就不會痛了。
安樂漸漸習慣這種生活,感覺明遠修也沒那麼討厭。
這天斯羽來了不速之客,休假的路唯穿著休閑裝在門口東張西望。
他的孩子在仇人這工作,他是一百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