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德才想反咬他的把柄,他也可以殊死一搏。如此一來,才能永絕後患。
鬱德哈哈大笑,房間裏回蕩著他猶如惡魔般的笑聲,久久沒有消散。
隨後鬱德處理好自己的膠皮手套,打了自己兩巴掌,醞釀好情緒報警。
半小時後,警方和安樂還有路唯一同趕到別墅。
警方立即對別墅進行封鎖,安樂和路唯進入別墅,到臥室門口撲麵而來便是血腥味。
路唯步伐一頓,站在門外很是詫異地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她被豔紅的血包裹全身,瞪著眼睛躺在那,好像陷入深思。
安樂捂住嘴巴,扶著路唯的手,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路唯擰緊眉頭,抬手捂住安樂的眼睛,自己也閉上雙眼,默默地流下兩行淚。
今天安樂和他說,麥如芳打來電話,想和他說說話,可他拒絕了。
如果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和母親通話,他想他一定不會拒絕。
可生活沒有如果,更沒有重來的機會。
警方控製住倒在床上的王德才,將蹲在門邊,抱頭痛哭的鬱德一並帶走進行調查。
“老婆,我的老婆,你死的好慘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殺害你的人,一定還給你一個公道!”
路唯眯眼看向嘶吼哭喊的鬱德,雖然鬱德淚流滿麵,但他臉上肌肉很是鬆弛,並沒有任何的緊繃。
也就是說,現在鬱德一點也不憤怒緊張,反而非常鬆散。
這和鬱德憤慨喊話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截然相反。
這其中,必然不對勁。
*
王德才醒來後已經在警局,他被指控涉嫌故意殺害麥如芳,鬱德也佐證指認王德才,而且現場隻有王德才自己的指紋,刀上還有床上都隻有王德才和麥如芳的痕跡。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是鬱德,一定是鬱德故意陷害我!”王德才想到什麼,恍然大悟。
他就說鬱德那麼痛快地答應給錢不對勁,原來給他埋了這麼大一個坑。
王德才痛心疾首,一股腦將所有事都告知給警方。
“都是鬱德打擊報複,他怕我繼續勒索他,所以,所以殺了自己的老婆,強加在我頭上。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啊。”
而他提到勒索,就不得不說出鬱德藏了七年的秘密。
“警察同誌,你可不知道啊,這個鬱德就是人麵獸心。七年前明家大火,是他提前得知消息,故意給明家保姆比汽油更易燃的化工燃料,讓她去在明家放火。所以啊,明家火勢才會那麼大,都是鬱德在背後搞得手腳啊!”
王德才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鬱德想和他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手軟。
鬱德對王德才的指認很是淡定,他不急不躁解釋說:“這事?這事還是老王自己心存惡念。就因為當年他私自給了明家保姆一些燃料,這麼多年,我一直戰戰兢兢,為此還被勒索了。以前我以為是別人做得,後來才知道就是老王自己動的手腳,這麼多年啊,我也很苦。”
如此一來,鬱德和王德才各執一詞,就看誰的堡壘先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