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規則之意，出現在這一字之上，無關修為，無關靈力。
這一絲規則之意出現，原本就險些破碎的光幕頓時崩潰，在白羽身前撕裂開來。
白羽深吸口氣，收回神識，大步走入光幕之中。
然而就在光幕崩碎的刹那，第五層，一個藍袍老者眼中滿是詫異。
這老者正是當初與白羽有一麵之緣、並幫助白羽恢複神智的鎮守文庫的導師。
而此時，這個老者眼中滿是震驚，目光仿佛穿透一切阻隔的看著白羽，微微發愣。
隨後，老者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顫抖道：“這……竟然憑借虛境上品的神識破開了封印？”
“怎麼可能……”
老者雙眼微眯，仿佛仔細回味著白羽的動作，隨即眼中爆出精芒，緩緩道：“不對，他不光是憑借神識……他，寫出的最後那一字有古怪。”
“這文庫的光幕與武庫的光幕不同，不受靈力與力量的衝擊，隻有神識才能破開。他神識不到實境，分明不足以破開光幕，就算有了那一字……”
“不對，”老者身體猛然顫抖起來，雙目圓睜道：“那一絲氣息，那是……改變了一絲天地規則的氣息！”
“怪不得，怪不得能夠破開光幕，他寫出的那個字，改變了一絲天地的規則……在規則中，這原本堅固的光幕不再堅固，破碎開來……”
老者想到這裏，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震驚，整個人猛一踏步，朝著第四層衝去。
隻片刻，老者的身形已然出現在白羽麵前。
見到這忽然出現的老者，白羽神色一愣，隨後眉頭微皺。
“不知前輩有何教導？”白羽恭敬一拜。
雖說不知為何這老頭要攔住自己的去路，不過上次自己在第三層迷失心智、儒心險些破碎，倒是這老頭兒救了自己。
光是看在這個麵子上，白羽就得恭敬一些。
老者蒼老的雙眼緊緊盯著白羽，仿佛打量著稀世珍寶，緩緩道：“你……你所修到底是什麼道？”
白羽臉色微變，隨後強笑道：“不知前輩在說什麼，晚輩所修的是文道。”
“不對，不對，老夫見過文道之人，不過是寫的一手好文章罷了，最多也隻是引動天地共鳴。”老者微微搖頭，語氣嚴肅的說道：“而你雖然沒有靈力在身，卻能憑借一個字來改變一絲天地規則……”
白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麵不改色的辯解道：“晚輩所修的確是文道，不知前輩是什麼意思。”
老者目光灼灼的打量白羽片刻，隨後緩緩搖頭道：“罷了，畢竟你是張院長的徒弟，老夫也不為難你了。你所修什麼道，與老夫又有何關。”
白羽心裏一鬆，微微一笑，就要踏步上前。
然而那老者卻依舊擋在白羽身前，一動不動，直直的看著白羽。
“小子，我隻說不為難你了，卻沒說可以讓你上第四層。”老者緩緩開口道。
白羽兩眼微眯，冷聲道：“前輩，你還不是為難我？”
“晚輩已經破開第四層的屏障，為何不能入內？”
白羽神色中已經帶著一絲慍怒。
要不是這老者對他有恩，此時白羽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這老東西口口聲聲說不為難自己，但卻把自己攔在這裏。
偏偏白羽還打不過這個胸口繡有四塊靈石的四品導師，當下可謂是憋了一口怒氣。
麵對白羽的質詢，老者微微搖頭，緩緩歎道：“小子，你當真不知道撼靈學院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