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孩子醒了!”,楊大朔腦子還昏昏沉沉,睡夢中聽到了一個女人有些激動的聲音。伴隨著頭疼,眼皮似乎也有千斤重,抬也抬不起來。可是腦子還漸漸地清醒了起來。嗯?奇怪,我的房子裏怎麼又女人說話?莫非自己喝多了被送到醫院,霎時間這個念頭進入了腦海。
當楊大朔使勁睜開了眼睛,隻見兩個熟悉的臉漸漸清晰,映入了眼中。“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好像酒勁還沒有退去,他隻覺得嗓子有一些嘶啞。不對!這兩個人樣子很像父母,可是明顯比父母要年輕一些,而且似乎更加健壯。更重要的是穿著打扮明顯不同。隻見那男人年齡不到四十歲的樣子,皮膚黝黑,眉毛濃黑,兩個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件粗布灰藍色布衣,頭發梳了一個發髻,被一個木頭做的發簪緊實地紮著,比自己的父親年輕時更顯得勇武了一些。而那個女人方方的臉龐,慈眉善目,卻比自己的母親皮膚黝黑了一些,但眉間的痣依舊仍在,穿得一個白色細布做的襖子,明顯一個古代婦女的打扮。比自己的母親也年輕了十來歲。
嗯?!這是怎麼回事?!楊大朔似乎有些吃驚,莫非在夢中?他下意識地用牙齒咬了咬舌頭,結果一下子疼得咧了嘴,看來不是做夢啊!
“是啊,小華,孩子醒了!看來郎中的方子真管用”那個男子目光如炬,但也寫滿了慈愛,注視著楊大朔對身旁的女人說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孩子,你不知道你生病這幾天,我們多擔心你。”女人明顯地哽咽了起來。
“爸?媽?”楊大朔有些遲疑,試探著喊著。很明顯能看出來對麵這兩個人就是自己父母的樣子,雖然年輕了一些,但這衣著打扮明顯奇怪,莫非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爸?”那個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楊大朔的額頭,“傻孩子,燒糊塗了吧?我是你爹。”
“啪!”,那女人輕輕打了下男人,“孩子剛醒,你別把孩子嚇到了”,雖有嗔怪的意味卻更多的飽含了欣喜,看得出來兩個人都為楊大朔的醒來而激動不已。
“爹?娘?”楊大朔隱隱覺得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他睜開眼睛環顧著四周。隻見他身處一個大概有二十平方的房間中,屋頂是木質結構,一道木質大梁在屋脊橫過,四周牆壁刷著白灰但牆麵顯得很粗糙,遠不是平時所見的大白牆。窗戶!對了,最大的不同是窗戶,它由兩道木框組成,中間糊著白紙。屋中的家居更是有些……有些古樸。無論是靠在牆邊顯得呆板木櫃子,房門對麵深紅色的木桌,還有自己躺的似乎也是一張有些款式老舊的木床。“這是在哪兒”?
楊大朔話一出口,那個女人也忘記了自己剛才怪男人摸他的頭,立馬像過電似的把手放在楊大朔的額頭上。“難道燒還沒退?不熱了啊。這孩子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他爹,你快去請郎中來看看吧!”那個男人的臉色也立刻凝重了起來。
難道是重生?我先得把這個事情理清楚,楊大朔內心盤算著。看樣子肯定不是父母和自己開的玩笑,他相信兩個老人也沒有這種心思和幽默感。如果說是喝醉了做夢,可是一切都這麼真實,舌尖還隱隱作痛呢。難道真的是重生?!這也真的有些誇張了吧!我一定先了解清楚情況再說,如果你們是和我演戲,那我也奉陪。想到這裏,一個念頭立刻蹦了出來。“爸!不,爹!娘!我沒事兒,剛才剛醒過來有些迷糊,我就是有些疲倦,想再睡會兒。”楊大朔立刻裝出虛弱的樣子。
“孩子應該沒事,要不讓他再休息休息吧,畢竟發燒昏迷了好幾天。”男子對女人說道。
“沒事就好,真的不用請郎中嗎?要不我陪孩子呆一會兒吧?”女人顯然比男人更焦急。
“你也好幾天沒合眼了,去睡會兒吧,孩子這我來陪吧。”顯然兩個人似乎都不打算離開。
一看到這種情況,楊大朔索性也不能裝睡了,於是再次睜開眼說道:“媽!不,娘!前幾天我是病了吧?”
“是啊,孩子,前幾天你突然渾身滾燙滾燙的,接下來就昏迷不醒,郎中給你開了藥方,也始終不見效,你爺爺都派人去請山南麵的巫師來做法了。”
巫師?這怎麼還有巫師?楊大朔更迷糊了。“爹,娘,我現在已經好了,就是有些虛弱,還有就是之前的一些事情有些……有些記不住了,你們給我講講吧”。
話一出口,楊大朔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麵兩個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吵著喊郎中來,女人更是當場抹起了眼淚。楊大朔頓覺腦袋一大,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