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走了很久路過一個垃圾堆,他就在垃圾裏翻出兩件衣服,穿在身上,他現在的思想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古代人的思想,遮體是最基本的人類文明。他路過一個路牌的時候看到上麵有字。但都是簡體字,他認識的不多,他的腦中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文字轉換器,古代人的思想,現代人的身體,在身體內發生了一些奇怪的反應,現在的文字他也能知道怎麼讀,是什麼意思。
他無意中讀出了路牌上麵的男裝廣告,“如同風一樣的男子”。他沉思了一下,幹脆自己就叫“如風”,可是自己應該姓什麼呢?轉頭看向遠方,看到另一塊廣告牌的牛奶廣告,“牧場”的“牧”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吧,以後我就叫牧如風。”他心裏想著。
牧如風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不分白天黑夜,隻要不累就一直走,累了隨便找個地方就睡下了,他的身體像鋼鐵一樣,也不會生病。可是人總會感到饑餓的,牧如風這些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就是剛剛路過公園噴泉的時候把水喝了個夠。
一張紙在風的作用下飛到了牧如風的跟前,牧如風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然後快速的彎腰將那張紙撿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張招聘信息,剛才那張紙上的工資保底2000元觸動了他大腦的哪根神經。這是一個招聘快遞員的招聘廣告,下麵寫著地址,但是牧如風根本不知道這地址上是什麼地方,於是邊找人打聽邊找地址上的地方。過了四五個小時,到了下午2點多鍾,牧如風才找到這個快遞網點。
牧如風拿著招聘廣告找到“光速快遞”網點的老板開口道:“請問這位兄台……”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和這個時代不太相稱,改口說:“老板,我是來找工作的,請問我能在這做些什麼?”
老板打量了一下衣服破爛不堪,滿臉泥土的牧如風有些哭笑不得說:“來快遞公司就是送快遞,你認為像我一樣在這坐著嗎?”
牧如風撓了撓淩亂的頭發說:“老板,可是我不認識路……”
老板往身後的椅子上一躺,不耐煩地說:“你個路癡怎麼送快遞,快遞沒送到,再把你弄丟了!”
牧如風急忙說:“老板,我可以幹一些力氣活,不要工錢,隻要管我吃住就行了。”
老板再次打量了一下牧如風,破爛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如風身體健壯的肌肉。這個時代無奸不商,每天有大量的物流物件需要卸車和裝車,老板想找人專門卸車卻又不想出錢招人,這次終於有個大傻子不給錢也願意幹活了。
牧如風看了看其他的送件員的服裝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老板立刻會意了,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快遞員的工作服遞給如風,如風把衣服展開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後轉身就出了辦公司,不過又迅速地回來。
“我應該去哪裏住呢?”牧如風問老板。
“哦……”老板深思了一下,站起身來說:“跟我來吧。”
牧如風跟在老板的後麵走向另一座外牆已經有些裂痕的小樓,走到二樓老板用腳踢開一間屋的房門,看了看如風說:“就是這裏了。”說完老板就走了,這個地方好像他不想多待一刻。
如風站在門口打量著裏麵的擺設,最顯眼的就是一張兩層的小鐵床,鐵床下鋪有條毛毯,下麵鋪著一張涼席,接著就是一張破舊的桌子,好像隨時都會散架,桌子下麵用一摞書作為支撐,桌子上是一台過時的筆記本電腦,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剩下就是滿屋子的背心、褲衩之類的,也許是夏天的緣故,衣服需要每天換洗。
如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衣袖,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是好好洗個澡,他四周看了看發現樓下有個水管,把手裏的工作服往床上鋪一扔,然後徑直從二樓跳了下來,跑到水管前把上衣脫掉,拿起水管就用水從頭上往下澆……
如風換上了剛發的工作服,又把很長的頭發用繩子綁了起來,看上去跟洗澡前簡直判若兩人,剛才看上去就是個乞丐,現在看上去就像一位藝術工作者,但後麵的綁起來的頭發讓他更像一名小混混。
如風看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跳上鐵床的上鋪倒頭大睡,等醒來已經是傍晚了,過兒沒一會,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牧如風在屋裏先是一驚,然後笑著說:“我聽老板說了,你就是新來的吧,我叫王小斌,以後我們就是舍友了。”
如風打量了一下王小斌,王小斌身材瘦小,個子有一米七左右,眼睛很大,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外表看起來很和善,如風回應“你好,我叫……牧如風。”如風差點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