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開口道。
“也就說，如果夜梟死了，內鬼很可能就會成功逃脫法律的製裁。”
“可以這麼說。”
王崇點點頭，而在場的幾個人麵上都有些憤懣和不甘，當年他們死了這麼多人，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夜梟，販毒集團是倒了，可那個出賣隊友，踐踏法律和警隊尊嚴的人卻依然逍遙法外，他們怎麼能甘心。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卓向陽靠在床邊，忽地輕笑了一聲。
幾天後，省廳那邊再一次就這次的破獲的販毒集團大案進行了一次會議，由省公安廳廳長葉兆輝主持。
“內鬼的身份有眉目了沒有？”
葉兆輝看向王崇，問道。
王崇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皺著眉，道：“就目前我們手頭上掌握的資料，唯一知道內鬼身份的人，應該隻有夜梟本人，但他現在昏迷不醒，我們也沒辦法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
“醫院那邊怎麼說？”
葉兆輝不太滿意地皺起眉：“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一點線索，光是要夜梟的口供，萬一他死了呢？就讓內鬼永遠在警隊裏待著？”
“葉廳長，我們……”
王崇正要說話，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而後，大家便看到他原本愁眉不展的臉上瞬間亮了起來，“醒了？”
會議室裏，聽到他這句話的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到他的臉上，眼底帶了幾分興奮。
下一秒，王崇便掛斷了電話，“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夜梟醒了，不過他沒什麼精神，等他再恢複一些，我們再從他口中問出一些內鬼的消息。”
“太好了。”
會上各個職能部門的領導麵上都露出了輕快的笑容，“隻要夜梟開口，我們就能查出出賣我們警隊的那個孫子到底是誰。”
連日來，籠罩在眾人臉上的陰霾，總算是退了幾分。
看著眾人臉上輕快的笑容，會議廳裏，也有人卻是笑不出來了，藏在桌子下的手，用力攥成的拳頭，似乎是因為恐懼，那雙手正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下了會議，王崇剛出了省廳大樓，便被身後追出來的人給叫住了，“老王。”
王崇回頭，看到葉兆輝正拿著公文包，朝他這邊走來。
“廳長。”
“你這是去哪呢？”
“準備去醫院一趟，夜梟那個人狡猾得很，我們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他，千萬不能讓他給逃了，守在醫院的那群人還太年輕，我不放心，得親自去盯著。”
王崇一邊說話，一邊往停車場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個案子上頭催得緊，我心裏也著急。”
葉兆輝的要求並不突兀，王崇也沒感到驚訝，隻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好。”
兩人來到醫院的時候，有兩個刑警正在病房外守著，看到他們二人過來，趕忙上前。
“王處。”
王崇點點頭，對著兩名刑警，介紹道：“這位是省廳的葉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