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沉雁杳天涯路--北堂蝶清番外(求票)(1 / 2)

(偶會陸續為幾個主要人物寫番外,或長或短。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寫番外,通常是為了娛樂,或者為某人物圓文中不能實現的夢想,而這次,番外是與正文情節環環相扣的,不看當然不會影響閱讀,如果看則可以當做前傳或者外傳來看。為了調劑,大約都會采取這種自白式的方式+娓娓道來的節奏……這篇是蝶清的,其它諸如小蝶澈,小澹台,小夜小君小蘇甚至六足蛙,大家可以點播……咳咳,偶會在文上架後視情況放送,當然,會順便討要票票……下麵,故事開始了)

魚沉雁杳天涯路(求收藏求票票)

-----《拈花惹郎》北堂蝶清番外

那一年,我10歲,糖糖6歲。

我從來沒見過爹爹,一直都是娘親帶著我們姐妹相依為命。

從小,我就看不懂娘,她在每個人麵前的樣子,似乎都不一樣。每天清晨,我張開眼睛,就看到娘坐在窗前繡花,娘繡的牡丹圖,惟妙惟肖,是小鎮上的絕品,可是,每一幅,都最少要繡十天,卻隻能換到二兩銀子,連娘喝藥的錢都不夠,娘長年都喝藥,喝的時候,從來不皺眉,喝完了,卻會掉眼淚。

可是我們從來沒缺過錢,娘會在傍晚時穿上男人的衣服出門,有時回來的很快,有時要隔好久,可是回來的時候,總會帶回很多銀子。她洗淨臉頰,挽好了頭發,換回素淨的小衣,坐在窗前教我識字,頭發從頰邊滑下來,在燭光前滑出一道光影,那時的模樣,美的像從畫上走下來一般。

人人都說娘溫柔賢惠,其實隻有我知道,她瞪大眼睛罵人時有多凶,敲手心打屁股時有多疼,娘說她是書裏嘔心瀝血的嚴師,可是,她隻有不開心時才是嚴師,開心時,我寫字,她都會拖開我手,說,陪娘玩會兒吧。

後來,我慢慢長大,總是喜歡欺負我的幾個夥伴也慢慢長大,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會從家裏幫我偷糖塊和粟子酥,我漸漸成了街坊裏的小鳳凰,再有人背後說些什麼,他們都會站出來幫我罵回去,我也越來越喜歡出去玩,把糖糖關在家裏不理。

娘有一天忽然捏捏我的頰,笑,說沒料到居然揀回了一個小美人,我沒聽懂,她也不再說,隻是把糖糖揪過來丟給我,說不管去哪兒,帶著妹妹在身邊罷。

那年糖糖才4歲,走也走不快,跑也跑不動,可是娘說了,我隻好帶著她去玩,可是他們居然都喜歡,說她好漂亮……妹妹跟娘長的真像,長大了,會不會也像娘一樣美?我忽然不開心起來,把她趕了回去。糖糖從小都不愛哭,這次也不哭,笑嘻嘻的走了回去。

日子便這麼繼續,我不記得過了多久,糖糖忽然哭著來找我,我見她哭的厲害,嚇的慌了,趕緊跑回家,娘就躺在院門前的地上,衣服頭發全是淩亂……那次,我以為娘會死,其實並沒有,娘很快就醒了,她什麼都沒有說,卻有很久很久都沒有笑。

從那之後,娘再不喝藥,很久之後,我才聽隔壁哥哥說,鎮上藥鋪的掌櫃死了……我問娘,是不是他死了,就買不到藥……娘看了我好久,摸摸我頭發,說,娘以後都不喝藥,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幹淨的,隻有清水才是一望到底的潔淨清澈……

自那天後,我們有了名字,北堂蝶清,北堂蝶澈……清……澈……

我跟糖糖都聽不懂,隻知道,從那以後,娘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漸漸很少出門,我們的生活也漸漸清苦,沒有了漂亮的衣服,我也變的不愛出門,隻喜歡坐在家門口,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糖糖卻不在乎,甚至會把破衣服弄的更破些,我們出去買米買麵,人家都會摸摸她的頭,再多抓一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