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采菊?嬌嬌很惱,難道人不可貌相,這位公子還有這個嗜好?昨天吃的不好,正有點兒那啥……她軟柔的笑道:“公子,嬌嬌今日沒做什麼準備,咱們今天就不玩這個了吧?”
景昭然第N次用劍鞘隔開她的手,雖在這般暖昧的情境下,他的神情卻始終從容,道:“我隻是看看。”
NND,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嬌嬌很惱火,恨恨的脫了外衣,正要去解裙子,他卻道:“停,不必。”
他不會隻想看看女人的身體長啥樣吧?怎麼不去看你媽啊?嬌嬌心頭暗罵,卻順從的俯身趴到床上。
天色尚明,景昭然走近來,俯身一看,輕咦了一聲,抬了手指在她背上輕輕一觸,細細看了幾眼,歎了口氣,道:“你穿了衣服吧。”
來了幾天,茫無頭緒,卻從未想到要涉足青樓。若不是今天酒樓中那兩個人,說這嬌嬌的背上,便有一個一指長的傷疤,那縱是再過多久,也想不到要來這兒的……難道真的是她,那,該怎麼辦?沒想到,她竟成了當紅的豔妓……
既然事已如此,總不能眼見她淪落風塵。景昭然坐回桌前,略略沉吟,終於歎了口氣,道:“你可願我為你贖身?”
身後的嬌嬌早從床上坐起身來,微微發怔,道:“贖身?”
“不錯。”
今天這事兒,透著稀奇,“公子……嬌嬌與公子似乎是初識,公子為何要為嬌嬌贖身?”
景昭然略略沉吟,答:“我有閑錢。”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你我有緣。”
這……嬌嬌苦笑道:“公子房上缺丫環?”
“不。”
“公子您這是做善事哪?”
“算是吧。”
嬌嬌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不是夢……那,這人吃錯藥了?嬌嬌下了床,嬌笑道:“多謝公子哪!不過嬌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女紅針線一概不會,打小隻學了這琴棋二技,不在院子裏當姑娘,能做什麼呢?”看他神色仍是平靜,笑盈盈的湊上前去,柔聲道:“公子既然有閑錢在手,不如我們及時行樂,歡歡喜喜的聚上幾日,豈不是好?”
手習慣性的伸過去,不意外的觸到他的劍鞘,挑了挑眉,索性自提壺,自斟酒,飲下一杯,他沉默的看她,也不生氣,緩緩的道:“你不願離開這兒?”
嬌嬌笑的輕佻,曼曼的道:“願意啊!公子若是缺丫環,缺妾室,缺夫人,嬌嬌情願服侍公子一輩子。”
景昭然皺了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嬌嬌一怔,趕緊上手扯住:“公子,您這是要走麼?敢是嬌嬌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他答:“不是。”繼續向前,手已經扶到了門把。
嬌嬌又是好笑又是發急:“求公子成全,公子大概不常逛院子,不知這院裏的規矩,公子您進了房不過夜就走,嬌嬌會被媽媽打死,會被姐妹們笑死的……公子您就可憐可憐嬌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