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章:爭鬥人似紙鳶~出盡全力求勝(1 / 2)

金飄飄顯然精擅輕功,而蝶澈的金球,卻是極長的一件兵刃,高台上本自狹窄,金球揮舞開來,金飄飄竟被逼到台角。她卻始終不慌不忙,風儀閑雅,麵含微笑,每每在極險的空隙中輕輕巧巧的避了開來。

台上隻見金光閃閃,風聲霍霍,台下眾人卻俱各訝然,看兩人情形,蝶澈顯然是在自顧自的一招一式施展,按部就班,全然不管對方到了哪裏,而金飄飄偏偏是球到人走,球不到人待,也不趁隙進擊,兩人便似是同門師姐妹喂招一般,全然不見半絲火氣。

金球中的六足蛙,本在磕睡,這一翻狂搖亂晃,卻也醒了,想起自己使命,努力巴著金球張望,奈何金球連金飄飄的影子都沾不到,怎麼趁機下黑手?

其實金飄飄也在疑惑,前四關,是實打實的武鬥,既然能闖關而過,怎麼可能武功泛泛?而自己除了輕功極佳之外,其它武功都甚平常,隻能出奇製勝,時機的拿捏,至關重要,所以遲遲不敢出手。可是看了半天,蝶澈金球招式雖然高明,卻也絕非無懈可擊,看起來也不似心懷叵測的模樣。

金球恰在此時,回旋擊出,自金飄飄胸前蕩過,金飄飄正在台邊,飛快後仰,腳尖勾住了台沿,倒翻回來,略略猶豫,手掌飛快分出,頓時便把金球扣在掌中,向外甩出。

此時,金球上供六足蛙探出手掌的孔洞相距極遠,而她手指扣中的孔洞,正是六足蛙用來窺視的洞口,一指探過,六足蛙驚惶後縮,她已經用力向外甩出。

這一次蓄勢已久,力道強勁,眼見蝶澈金球便要脫手。誰知一轉眼間,蝶澈竟被那金球帶了起來,連球帶人,向台下墜落。台下澹台瑨神色一變,連雪山老人也直起了身子,蝶澈身形將落未落,卻聽金飄飄驚叫一聲,在台上踉蹌了一下,蝶澈似乎被某種力道推動,輕輕巧巧的又翻回了台上,怔怔的站著。

這一下,休說金飄飄,便連蝶澈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實則當日蝶澈深知自己氣力不足,存了一個球在人在的念頭,終於還是瞞著雪山老人,在索上加了個環扣,直接扣在腕上,所以不論對方力道多大,球也絕不會脫手,人便被帶的向外飛出。而六足蛙隻顧閃避,一時未及擊敵,眼見兩人要一齊落下台來,驚急之下,亂抓亂繞,居然被他撈到金飄飄一把頭發,便借著這力硬生生飛了回來。

兩人齊墜,力道非小,金飄飄隻覺自己頭發似乎被那球吸入,劇痛難當,一轉眼間,蝶澈已經又回到了台上,而自己發上,也已經泌出血來。

金飄飄一向愛惜容貌,眼見一縷長發飄落腳邊,又痛又氣,再也做不出溫柔神情,氣道:“北堂姑娘果然深藏不露!”

蝶澈定了定神,也約略知道大約是六足蛙出手,有些羞赧,輕咳道:“過獎了……”她手裏捧著那球,隨手拂去球上那發絲,雖然不敢細看,也知台下的目光俱是詫異,訕訕的道:“這球,本來就比較特別……”

金飄飄冷笑道:“有什麼特別?莫非這還是個專吃頭發的球不成?”

蝶澈一向不介意取巧搗鬼,可是此時身在雪域,生怕澹台瑨難做,不免處處小心。咬緊了唇,忽然想起雪域老人說天神錐時的話,便緩緩的道:“這球之所以做出幾個孔洞,便是為了讓風在球中回旋,碰到了什麼,便會吸入球中……這有甚麼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