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可是用手指能數過來的。
暗紫流光一閃,微微招手,幾壺白玉瓷壺送上,各自遞給眾人,盧天瞧著那發酒的暗衛,內心哀嚎,為毛自己沒有,主子你簡直太……摳門了!
盧雲那被定住的身子,則是直接閉上,不去看那賣屬求榮的主子。
天香等人詭異的瞧著麵前的酒壺,麵上清楚的掛上,這人在收買我們,幻靈那小手一點點向壺身摸去,啪的被半香打掉,眼神一瞪:“撐住啊!”天任抖了抖心髒,眼巴巴的望著主子的屋子,那手一點點向酒壺移動。酒香四溢,一點點向著屋子而去,床榻上的人翻了翻身,鼻間香氣飄過,眸子緩緩的睜開。
聽著動靜,這方的眾人迅速的正襟危坐。
慕容景灝眼裏流光閃過,嗬,原來這酒管用呢!
兩大木樁的眼色一亮盡是期盼。
屋子裏,初夏緩緩的坐了起來,兩眼迷茫的掃了掃四周,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一絲涼風透過窗戶而進,眸子似乎清澈了幾分,眼帶疑惑的瞧著淩亂的屋子和那擋住房門的衣櫃,素手輕抬,那方紅檀木,整個的動了起來。
屋外,眾人瞬間緊張起來,連白玉那有些微醉的身子都乖乖的蹲著。
慕容景灝回身而立,光華流轉,有點君傾佳人,翹首而盼的感覺。
手指微動,白息而去,一絲隱形的白線就那樣纏住衣櫃,手指微轉,那深紅衣櫃幾個轉圈回到了原處。
靜謐,踏月而行。
眾人詫異的望著那赤腳而立的身影,微弱的月光照在對方的身上,識不清神情,可是那清澈又些許迷茫的眸子讓眾人忍不住沉醉,有瞬間眾人似乎看到七彩斑斕。身影仿若帶著月光而來,一種靈境的氣息縈繞,叫人迷戀,那絕世的醜顏竟沒有半分影響。
瞧著女人睡眼惺忪的神情,慕容景灝有些愣怔,心裏有什麼東西劃過,猶如那山澗滴落的甘泉,清甜醉人,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在瞧著那赤身的嬌足,心裏怒意微生,身子輕微上前,耳邊傳來驚呼。
“小姐,怎麼又光著腳了!”半香迅速的拿過門前的鞋,給主子遞了過去,小姐起床的時候特別迷糊。
就著遞過來的鞋穩穩的穿上,緩緩的向屋外而去,瞧著那背月而立,猶如神抵的人,眼裏有些迷惑:“你誰呀?”
軟語出聲,眾人忍不住踉蹌,天任迅速的蒙住眼,這主子不認識!
男人英俊的麵上抖動了下,瞧著女人迷萌的神情,心裏突生柔軟,寒意散開,有些不想讓人瞧見此時的初夏,對著眼前的人,那氣息又瞬間柔和,緩緩的抬手,那線條分明的寬厚手掌,輕輕的向著對麵人的發絲而去,柔語出聲:“夫君都不認識了嗎?”
幻靈手中的食譜捏皺,滿臉的不甘:“這人占小姐便宜!”
盧天則是直接的轉過臉,不承認如此無恥的主子。
盧雲斜了眼主子,一聲:“哼!”眼巴巴的瞧著王妃。
呆木的眼珠依舊呆木。
初夏皺了皺眉,警覺意識自動反映,頭微微移開,那伸來的手落了個空,要知道乘睡覺偷襲“血影魔後”的人可是死得更淒慘的,沒有感覺到殺氣,身子隻是輕巧的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