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絕知道兩人的感情好,心裏嫉妒的冒酸水。但出家人不打誑語,緩緩點頭,“能!”

被李綰用力推了一把,差點沒把他推倒,“那你做這個嚴肅的架勢給誰看,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救不活了。”

清絕也不介意,臉上帶著嘚瑟的表情,打開藥箱開始配藥,“你也不看看是誰出手!”

李綰懶得跟他爭辯,坐在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姬玨,心裏很是愧疚。若是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就遇到他該有多好,也不至於白遭了一個多月的罪。

想到這,她眼神冷然,看向夏草,“那三個婆子呢?”

夏草回,“我私自做主,警告他們不要報官了。東家,您有何吩咐?”這東家,簡直就是神人。她雖然出身農家沒什麼見識。但也知道,這樣的大腿得使勁抱。那還不趕緊獻殷勤嘛。再說了,報官後,一旦事發,她估計也沒好下場了。

好在,這裏的其他幫工,已經被東家震懾住了。聽自己說不能報官,竟然真的沒人敢動。

李綰給了個讚許的眼神,“嗯,看住了,我稍後自有處置!”

“是!”夏草急急轉身出去,找人看著去了。

這時,清絕已經把配好的藥給姬玨服下去,正要施針。

小鄒烈一看長長的金針害怕了,湊近,“大師,您這是...”那謹慎防備的小眼神,不愧是上一世做過錦衣衛指揮使的人。

看的李綰可樂。伸手,“來~”

這個姐姐長得國色天香,又出手救哥哥,誰不喜歡呢。小鄒烈一點沒猶豫,上前,任由李綰將他一把抱進懷裏。

李綰滿意的笑,點了點他緊繃的小臉,第一句話是,“真沒想到,你小時候長這樣。”

鄒烈沒有上一世的記憶,當然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回的可可愛愛,“我自出生,就是這樣的了。”

“噗呲!”李綰實在繃不住了。真好笑。忽然覺得,即便不做自己的男人,認個小弟弟逗一逗也蠻有意思的。

鄒烈感到她的喜歡和友善,繼續問出疑問,“姐姐,這位大師在做什麼?”

李綰知道他的性格,給答疑解惑,“他在幫你哥哥施針,這樣才能讓餘毒排除。放心,不會有事的。這位,可是隨緣寺的高僧呢~”

皇夫們沒有上一世的記憶,她即便說的再多也難以短時間取信。還不如提他們熟悉的地方或者人,更有代入感。

果然,小鄒烈是知道有口皆碑的隨緣寺的,知道是那裏來的僧人,莫名就安心幾分。乖乖的依偎在李綰懷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救治過程。

這期間,李綰旁敲側擊,“聽說你們是兄弟,怎麼姓氏不一樣?”

鄒烈搖頭,“我們...並不是親兄弟。隻是因為我們的爹是同一場戰爭戰死的。在被官府接來的路上,哥哥看我可憐,主動擔任起照顧我的責任。”

這話,提醒了李綰。

記得之前,她就是感到有個孩子衝出來,才朝著月亮門看了一眼的。也就是這一眼,才叫她認出姬玨這張臉的。

難道,姬玨當時是撲向她的?莫非,他有上一世的記憶?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照顧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孩,還這麼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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