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人來人往的月色如風門口，喝的醉醺醺的樊起撞了個人。
冷行立馬不幹了，“大膽，瞎了你的狗眼，竟敢衝撞安國公主？給我狠狠的打！”
李綰脫去官袍，此刻換了屬於公主的粉紫色宮裝，拖拖遝遝需要好幾個小宮女舉著，極有陣勢。
身後是一幫紅衣侍衛（土匪幫成員）將其緊緊護著。
正在上演碰瓷兒的好戲。
“啊！啊！”
圍觀的人群，看著中間被當球踢的樊起誰也不敢上前，全部裝鵪鶉。別說打人的是公主了。就是普通人，人家現在領一幫人在自家店鋪門口，你敢多管閑事？
那些打手你看不見，誰上前誰挨揍，沒事閑的嗎？！
再說了，樊起也不是好餅。仗著自己是江南樊家當地豪紳的身份，跑京城來吆五喝六來。要不是人傻錢多，還有身為兵部左侍郎的高官姐夫做後盾，誰會與之交好？
一起來的富家公子哥見事不好全部溜了，就怕被李綰逮著也叫拾糞。
被群毆啊，樊起能好嗎？
身邊帶的侍衛跟小廝屁用沒有，沒一會就被揍迷糊了。
“好了，就這麼著吧，回家睡覺！”李綰倒是好說話了，還給留口氣。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並沒。
第二日，宇文浩連夜叫人畫的畫本子問世了。全是這個樊起從江南來到京城後，跟不管是妓院，還是兵部侍郎的小妾，亦或者是兵部底層官員的媳婦有一腿的畫本子。
管你真假呢，錦衣衛捕風捉影，反正就那麼回事兒。
這還不止，梨花弄也請了說書的，演說起他的香豔橋段來。他們這沒提名沒道姓，隻說是出自江南負責鹽運的豪紳家。
這效應，就跟現代的抖音似的，沒幾天就在京城傳的亂七八糟。導致皇上都知道了。這回不是錦衣衛報的，而是左都禦史上奏的。彈劾兵部左侍郎治家不嚴，親戚貪汙受賄，中飽私囊啥的。
皇上也不是傻子，能你禦史說什麼是什麼嗎，肯定得調查啊。派誰查呢？要麼錦衣衛，要麼大理寺，要麼就是臨時選個巡撫啥的。
老皇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亦或者說是疑心病太重。派出的不是近臣，而是慶天府尹韓偵，讓韓偵臨時領個二品巡撫的官職，代替他去江南巡視一番。
重點就是調查樊家的。
可是查案子，山高路遠的需要時間。
有的複雜的，也許曆經一兩年都可能。
但是可但是，當前的兵部尚書早就遞交辭呈了，新尚書人選必須近期敲定。皇上攤開候選人名單...
跟身邊的心腹孫德福嘟囔，“兵部左侍郎跟三皇子交好，無論嶽丈家是否如坊間傳聞的那般不堪，都不是尚書的最佳人選了...”
他屬意的是身份不明不白的兒子姬玨當接班人，那就萬沒有再給其他皇子背後貼金的道理。
皇上也是可憐人。遇到重大事情時，身邊竟沒一個可以商議的人。隻能跟個沒根隻能依靠他的閹人嘮叨兩句。
孫德福最懂這個，隻是低頭笑而不語。
想來想去，姬晨冕在董輝的名字上勾了一筆，至此，兵部尚書的人選定了。
這是他扶植起來的人，從軍二十多年從東南調到東北，一直清廉自律不結黨營私。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