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桶龍血,李綰問清絕,“夠嗎?”
清絕不解,“怎麼,不夠你還能召喚下來給你送血?”
李綰笑的嘚瑟,“木木傳話來,神皇說不夠再讓哥哥們下來。”有爹寵,她覺得自己有點無敵啊。要是可以去天上看看就好了。
她這人心冷,隻有對方主動付出了,她才會被溫暖慢慢建立感情。
愛情是,親情也是。
清絕不搭理她那顯擺樣,找那倆一起配解藥去了。李綰明白,這就是夠了。
心裏放鬆,於是又開始跑封地上撩男了。撩那個不想被女人被婚姻束縛住的土匪一哥。
她一落地,土匪兄弟立即從地上起來,撿起盛麥種的簸箕,裝作勤奮的沿著壟台撒種子...
還有人急急發信號,估計是給達木藏報信呢。
沒一會,一夥人騎著馬呼呼喝喝的回來了。為首的不是達木藏還能是誰。大冬天的,居然光著膀子,隻穿著坎肩。濃密的頭發被梳成小辮子綁在後頭,身上麥色肌膚因為出汗透著亮光。
怎麼看怎麼土匪。體格健壯又有點像地主家的長工。滿滿荷爾蒙。
“籲——”他衝到李綰跟前才嘚瑟的懸崖勒馬,顯擺他的馬術。翻身下馬痞痞的,“你這女人,不給人活路啊!我都多久沒去城裏了,手癢的很。”
話是嫌棄的,但當掃到李綰隻著襖裙連個披風都沒有時。他抬手給她提了提衣領子,就要脫下自己的羊皮坎肩給她搭上...
嚇得李綰趕緊躲,“別,我受不了這個!”
達木藏重新穿好,也沒強求,“公主病!”嫌棄羊膻味兒。“可暖和了!不知道好歹。”
有種男人估計是賤,或者說叫一物降一物。自從達木藏被李綰胖揍又被強迫給種了一個月地後,他仿佛習慣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唯一不太適應的是,田間地頭的她再沒出現,這讓他幹活沒什麼勁頭。於是約了幾個兄弟去城裏賭博了。不想,偏偏這日人家就來了。
他避開李綰的視線,看遠處的夕陽,態度吊兒郎當,“那麼多男寵,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讓一個硬漢,曾發誓不會受製於婆娘的土匪頭子說出這話,已經是極浪漫的了。
“我有了!”李綰忽然發聲。
達木藏的頭轉回,脫口而出,“有什麼了?”隨後有些激動,視線下移到李綰的肚子,“怎麼可能?”
“嗬!”李綰這聲輕笑不知道是冷笑他自作多情,亦或是沒種沒責任感,還是笑他性格粗狂有幾分率直可愛...
她搞不清楚。
嬌氣病犯了,伸出胳膊,“我累了,你抱我回幫裏吧!”
真是矯情了。這塊地離他們山上少說有三十裏。讓人家一路抱回去,忍著冬日的寒風凜冽,披星戴月,不急不緩...
早有手下人有眼力勁,送來了男人的虎皮鬥篷。李綰被包裹在裏麵,甚至頭都蓋住了,隻露出半張小臉,嬌嬌弱弱,十分能欺騙人。
達木藏心有希冀,接之前的話題,“真有啦?”
李綰點頭。
“誰的?”
“你的呀~”李綰說這話,滿是不正經。勾著他脖子的手還有一下沒一下摩挲人家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