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蕭景炎的腦袋上麵一群烏鴉飛過,看著這個小丫鬟哭笑不得道,“臭丫頭,你瞎說什麼呢?”
晴兒堅持褪去了身上的裙子,露出雪滑的肌膚,羞澀而又傷心的抱著胳膊,哭著鼻子道,“我剛才聽你和五哥說了,你要去山上打仗。打仗是會死人的,萬一爺出事,至少還有個後人為爺報仇。”
她消瘦的身子,因為緊張都顫抖了起來。
蕭景炎給她拉上了裙子,笑著掐了掐她的臉蛋道,“小丫頭片子,大戰將至,你怎麼就不說點吉利話?爺可是神仙下凡,哪裏會輕易出事呢?”
晴兒抽著鼻子,還是滿臉的擔心道,“奴家就是想想給爺做點什麼,要不主子把奴家也帶上,奴家保護主子。”
“你這個小身板,風一刮就倒了,怎麼保護我啊?”
蕭景炎被她逗得直樂,躺下來,跟她吩咐道,“別胡思亂想了,剛才五哥帶回來不少的黃梨,你給爺熬點梨湯,爺待會起來喝。”
“奴家遵命。”
晴兒抹了把眼淚,穩住精神後,給他蓋上毯子從馬車上麵爬了下去。
蕭景炎看著她瘦弱的小身子笑了笑,總感覺她不像是北方的姑娘,有點江南女子的感覺。
卯時到後,蕭景炎被王五魁叫醒。
上千號人馬趁著月色,手裏麵拿上了鐵鍬,鋤頭還有斧頭,浩浩蕩蕩朝著黑虎山衝了上去。
為了避免暴露,大軍隻點了一些火把照明。
大家手拉著手,避免走散。
三公裏的山路,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才到了預定的地方。
晴兒端著梨湯回來後,隊伍已經走遠。
她在原地哭著直喊,“爺的梨湯還沒喝,爺的梨湯還沒有喝呢!”
山風呼嘯,王五魁在前麵護著蕭景炎。
三年前,他被這些響馬連人帶馬擄掠進了寨子裏,差點被大頭領董彪給砍了。
最後還是報了綠林總瓢把子楊義的名號,僥幸留下一命。
那時候,他就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此仇。
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他手裏握的長刀似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錚錚錚不斷作響。
蕭景炎問他道,“緊張嗎?”
王五魁搖著頭,咧開嘴道,“不是緊張,是興奮。”
蕭景炎看他的樣子,像是殺神下凡一樣,天生就是戰士。
到了攻擊的地點後,一行人馬熄滅了火把,散開兩邊,在山林裏蹲下來等著天亮。
蕭景炎找了塊高地,讓人把那個上百斤的鐵疙瘩抬了上去。
這東西長有一米五,黃銅鑄造。
上麵箍著五圈生鐵,前麵細後麵粗。
蕭景炎在王五魁好奇的目光中,用大拇指對著寨門比劃了幾下,讓人不斷調高鐵疙瘩的口子。
然後在裏麵先是裝上了一個黃布包裹的圓疙瘩,用木棍夯實後,又把一個鐵疙瘩塞進裏麵。
沒錯,這玩意正是滑膛炮。
通過後麵的黑火藥劇烈燃燒產生的能量,把前麵的鐵球擊發出去。
一硝二黃三木炭。
前世身為工科博士的蕭景炎,製作這種初級的黑火藥如在新手村打怪一樣,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