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我這是在那裏?”
“大夫?這裏?是我家?我回家了嗎?……”
“姐,你別走啊……”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伸手可及又仿佛轉瞬即逝。
“不要啊?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聽!我不要聽啊!……”那些聲音不斷的疊加、重複,堆積著濃重的無奈,醒不了的夢魘……
“小姐,您怎麼了?不要嚇奴婢啊”
“是誰?誰……..”寧顏猛然睜開眼,隻見一個婢女驚恐萬般的定在那裏,自己的手還死死的拽著她。
“小姐……您……您還好吧?”隻是個夢啊,鬆開她的手,感覺心情漸漸平複下去。
“小姐您醒啦?快趁熱把這藥喝了吧,大夫說您本就受了風寒,而且還在大雨中淋著,所以才會暈倒,要不是白二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啊!”說話者是那位名晟月的婢女,她端著藥走進來道,寧顏接過藥,有些失神。
“蒲霜,快去把蜜餞和甜棗拿來。”見寧顏不喝藥,以為她覺得藥太苦才不肯喝,那名叫蒲霜的婢女被晟月喚去取甜點。
“不用了,你們什麼也不用做,都下去吧,其實,姐姐說的對啊,每個人都會走,或早或晚都會走,何必逆天而行喝什麼藥呢?”寧顏回想著剛才的夢有些虛弱的說著。
“你這樣糟蹋自己寧丞相會作何想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素衣男子提劍立於門前。
“白二?是你啊。”他走進門示意那些婢女退下,在圓桌前坐下。
“其實,門主也是太緊張那個人了才會這樣?”白二頷首低聲道,就像在馬車上一樣。
“那個人?是莫夫人?”忽然又想起了閣樓內發現的那首詩,問道。
“莫夫人?不,沒有什麼夫人,門主並未成婚。”
“那你又說他緊張那個人,而且我看到了閣樓上的那首詩,那個人……是他的心上人……”
玉蝶金梅落凡塵,驚鴻一瞥笑平生。向他這般冷淡的人,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也會有尋常人的感情,也會與心愛的女子煮酒惜花嗎?
“是啊,在他人看來門主總是孤傲一人,對任何事都全不上心,可對那個人卻完全不一樣,她喜歡遊山門主就陪著她,她喜歡梅花門主就為她種植,他想遠離世事門主就為她建了這所別院……”他直直的望著門口,感覺聲音像在馬車上一樣慢慢黯淡。
“別院建好了,那她的心上人也快來了吧……他在等他的驚鴻一瞥呢……我打破了他們美好的生活,難怪他會討厭我,要不是軒主的命令,他不用對著我生氣,不用佳人難逢。”寧顏說著不由的苦笑。
“你也別想太多了快把藥喝了吧,都涼了。”他的臉色也恢複了平常的樣子緩緩道。
“對了,你們進京可有我爹爹的消息?”寧顏看著碗裏的藥忽然問道。
“沒有,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聽說祭天不成功,惹得龍顏大怒,要知道若是祭天不成功也就沒有什麼君權神授之說了,再說當今皇上的生母已經不在,太後若是要以祭天的事聯合大臣逼他退位也不無可能.”他緩緩的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