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份策劃是她做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這不好吧？畢竟像MATIN總裁說的那樣，顧氏要搶在帝皇麵前說，豈不是對帝皇的不尊重？”
“你是怕不尊重，還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MATIN隨手指了一小處文字，“你告訴我，為什麼宴會前的展架上擺的是些卡通類的小玩意兒？”
MATIN話音剛落，洛雲初就知道，他是在給顧誌遠下套。
她在策劃書上寫的，關於入口展架擺的刊物，表麵上是卡通類的藏品。
書的封麵可以隨便做，裏麵的插畫，文字，也是可以DIY的。
來宴會的人大多是和國貿大廈有關的名人企業家，但也有些家眷，甚至小孩子，對於這些人來說，精美的刊物可以起到打發時間的作用。
孩子喜歡卡通，那封麵就用卡通類。
女眷在給孩子拿書的時候，也會看到不同書裏的美妝、周邊全景類的風景圖，一舉二得。
這條她沒有在策劃書上細寫，沒想到MATIN已經看出來了。
“怎麼，說不出來？”
見顧誌遠沉默不語，MATIN忍不住乘勝追擊。
“這策劃書是誰剽竊了誰，已經很顯然易見了。”
慢條斯理地說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到現場的每一個人耳中，MATIN五指敲打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富有節奏。
明明還是那個傲視天下，渾身上下透著股輕蔑的MATIN，洛雲初總覺得今天有哪裏變了味兒……
哪裏，是哪裏。
“MATIN總裁，我想，這份策劃說明書，可以替我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更讓洛雲初驚訝不已的是，顧誌遠接著拿出來的文件，居然讓她目瞪口呆！
不僅是她，就連MATIN也是如此。
顧誌遠混跡商場的時間到底比MATIN久些，即便是臉上任何一個細節性的變化，嘴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他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一番說辭，跟她的別無二致。
隻是她剛才是想，顧誌遠卻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就像是複製粘貼……
顧誌遠在說什麼，MATIN根本不在意，雙目投射出的深沉目光死死地鎖在那份策劃說明書上，從上往下，任何細小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不，不會的！
MATIN看向洛雲初，黑色的瞳眸微縮，洛雲初終於知道MATIN今天到底有哪裏不對勁。
MATIN身上那股以往的泰然處之和鎮定，好像從進這個門開始，就不見了。
不是因為那個老人，更不是那個軍官，而是因為顧誌遠！
“MATIN總裁，我的回答您還滿意嗎？”
不應便是反常，MATIN這時的冷靜，無異於默認。
“MATIN怎麼不說話？難道真是帝皇抄襲了顧氏的策劃？”
“原來剛才的不屑都是裝出來的，帝皇的MATIN總裁我看是徒有虛名。”
“跟這樣的公司合作，簡直是侮辱我們。”
……
一字一句，如數傳進MATIN耳中，MATIN緊了緊手心，額上冒起了汗珠，洛雲初發現他的異樣，不過轉眼覆上他寬厚的手，站了起來。
“不，我覺得顧總的回答仍有瑕疵，不止這個答案，而是所有寫在這份策劃說明書上的內容。”
挺直背脊，洛雲初麵容冷凝，回答得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