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毅看到洛雲初，鷹眸微合。
隨後屏幕投影上插上U盤，洛雲初麵朝評審團。
“顧總的演示不錯，的確展示給我們一場別開生麵的藝術盛宴，不過……”
洛雲初低頭笑了笑，“這份策劃，實不相瞞，是出自我之手。”
話剛說完，頓時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有評審團的竊竊私語，還有顧誌遠的不屑和輕蔑。
“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份策劃可是我們的研發部辛辛苦苦一句一句想出來，落到筆上的。
你說是你寫的，證據呢？”
顧誌遠不留餘地，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顧氏的研發部個個是海歸博士，在商業管理方麵有著絕對的專業，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不知道這位小姐畢業於哪所大學？有沒有核心期刊上發表過什麼文章呢？”
MATIN毫不客氣地回應，“你在懷疑帝皇的擇人標準沒有顧氏高？”
“不不不，MATIN總裁，您誤會了！我哪敢這麼說啊，我隻是單純地想了解下能跟在MATIN總裁身邊，出席正式場合的這位小姐的身份，想正式了解下是什麼大人物！”
“如果我說不呢？”
顧誌遠一對狐狸眼轉個不停，笑道，“如果連所謂的策劃人資質背景都不合格，那我覺得這場演示也就沒什麼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MATIN反問，“帝皇看中的是能力，能在這個商圈嶄露頭角的能力。”
顧誌遠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沒想到平日裏向來以冷靜自詡的MATIN總裁，居然會這麼袒護……”
“顧總，您剛才不也是在為你口中的研發部說話嗎？”
洛雲初直接堵住了顧誌遠的話，“我知道自己隻是個新人小白，跟顧總說的那些前輩學曆背景上還有差距，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做出符合大家心目中要求的策劃。
不知顧總，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把演示進行下去？”
顧誌遠一頓，眼裏劃過一抹陰狠，“當、當然可以。”
他再怎麼打壓帝皇，也不可能當麵頂撞睿老。
這個女人……
洛雲初演示結束，現場每個人的臉上寫滿了複雜。
雖然展示的內容跟顧氏大同小異，但從演示的專業角度，這個女人給他們的感覺比顧誌遠更自然。
評審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有傾向顧誌遠的，還有一部分選擇相信洛雲初。
就在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洛雲初再次出麵。
“我知道，在場的各位很為難，實話實話，要換作是我，麵對兩份幾乎如出一轍的策劃，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洛雲初怔了怔，繼續說下去，“但謊言總有不攻自破的時候……”
慢走幾步到顧誌遠跟前，洛雲初緩緩道，“顧總，我說的對嗎？”
洛雲初的聲音很輕和，聽上去如涓涓流水，但落在顧誌遠耳中，卻像極了威脅的號角。
叱吒商場幾十年的顧誌遠，突然有那麼刹那，心底不由自主地畏懼起來。
難道還有什麼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