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晨不爽道,一大清早的就被人尋了晦氣,他不生氣怎麼可能。
“不就一個破......櫃子嘛,本姑娘賠你銀子就是了。”祁無雙伸手抓向自己的荷包。
王逸晨冷嗤道:“誰稀罕你那破銀子,你看本少爺是缺銀子的嗎?”
眼見著兩人又要打起來了,謝芷安趕緊示意緗荷把王逸晨往後院拉,她自個哄著祁無雙。
“四姑娘別氣了,交朋友的事好說,隻是你不著急找謝太師嗎?他這個時辰應該剛下朝回府,再晚些你就見不到他了。”
謝賦每次下朝都待在書房裏,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忙公務的時候,除非府裏著火才能引他出來,其餘任何事任何人都見不到他。
祁無雙卻一臉無所謂的抱著她胳膊:“不急,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眼神往後院方向飄:“你可知那姑娘師承何人?可不可以引薦我們認識一下,她功夫好厲害啊,我在軍中那麼久,從來沒遇到一個身手如此厲害的。”
祁無雙此刻對緗荷的癡迷不亞於當初謝芷安的震驚。
這時,一個小身影跑了出來,撲在謝芷安身上喊道:“姐姐!”
“辰辰,你怎麼不在府裏待著跑這裏來了?”
辰辰揚著小臉:“府裏不好玩,我就讓哥哥帶我來這了。”
由王逸晨照看的這些日子,辰辰的鄉野口音都改了,臉蛋嫩了不少,身上也長了肉,比之前好看多了。
祁無雙還在謝芷安身上掛著,看到辰辰長相的那一刻脫口而出:
“從哪來了個孩子和蕭家那渾蛋長得這麼像?”
怨不得祁無雙這麼說,認識蕭陽的人都能看得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渾蛋整日沾花惹草,雲衫那脾氣都治不住他,這孩子不會真是他惹的風流債吧,謝芷安你......”
祁無雙眼神逐漸不對,謝芷安趕緊打斷她的遐想:“我和蕭公子沒有半點關係!”
“也是,你到底是謝家的,自然看不上那個渾蛋,提起他我就來氣,當初在賭坊雲衫輸給了那渾蛋,結果那渾蛋當眾說讓雲衫嫁給他。”
“雲衫那性子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願賭服輸就答應了,旁人以為那渾蛋對雲衫有情,誰知他隻是打趣雲衫,才有了這孽緣。”
祁無雙口中的雲衫就是朝姝郡主。
“如今兩家鬧成這樣,這要真是蕭渾蛋的風流債,我倒要好好替雲杉出口氣,讓世人都看看他蕭陽是個什麼東西,成親才多久,都有個這麼大的孩子了!”
謝芷安下意識地將辰辰護住,祁無雙這麼說,她更要保護好辰辰的身份了。
她蹲下:“辰辰去裏麵看看緗荷姐姐在幹什麼好不好?”
辰辰很乖:“好。”
看他跑進了院子,謝芷安才說:“他就是我表哥家遠方親戚,你別多想,蕭公子素有風流名聲,看你這樣想必是和朝姝郡主關係極好。”
“自是極好,我二人三歲便是好友,這麼多年性情相投,雲衫那麼好的人,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和蕭陽成了親。”祁無雙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