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段容軒這個悶葫蘆沒有嚐過這世間的情愛,沒想到出來一趟聽到了這麼震驚的事情。
段容軒頭疼欲裂,聽到謝姑娘三個字心裏像是針紮了一樣。
他下床徑直要走,齊錄事攔住他:“咱們好不容易告了幾天假,這是在宮外,暫時不是大理寺的人,你就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進大理寺?”
“你知道的,咱們的同僚,包括我都是家中有兄弟的,可我記得你可是家中獨子,你做這樣的官你爹娘怎麼會同意?”
段容軒眉眼淡漠:“你既然知道我是家中獨子,難道沒看到薄子上記載我父母早亡嗎?”
齊錄事尷尬的笑了笑:“抱歉。”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進大理寺,咱們關係這麼好,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行嗎?”
段容軒是斷案奇才,進到大理寺數月,就已經幫助寺裏斷了幾樁陳年舊案,有前朝貪贓案,滅門案。
本來都是一些放的落灰,很可能成為千古奇案的,結果愣是被他找出了破綻。
而這家夥為人冷淡的不像是個活人,要不是他崇拜他,非要纏著和他做朋友,這家夥真成了大理寺的魂。
做什麼都一個人,眼裏除了案宗什麼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滿足你的好奇心?”段容軒聲音輕飄,說著就要走。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段容軒愣住,看著齊錄事一臉真誠,他猛然有一絲醒悟。
在他心裏他早就死了,所以願意做個行屍走肉的人,同僚當他是個怪人,對他避而遠之,隻有齊風願意接近他,他恍然想起,前世他也是有好友的,雖然好友不多,但都是摯友。
這一世,因為他決意和前世劃清界限,那些人已經被他冷落很久了。
“因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牽掛的人,我父母早亡,家中沒有什麼親戚,心悅之人......”
“我沒有保護好她,她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齊風張著嘴愣在原地,段容軒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痛苦,說完便抬腳走了。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是段容軒第一次講訴自己內心的沉痛,也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
暫時沒有什麼事處理,謝芷安這兩個月都在忙醫館的事情。
醫館因為開張的時候落下了不好的名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病人到訪,直到偶然一次她救了京城一戶富商。
那富商在城中宣揚仁醫藥堂的名聲,醫館才有了客人。
眼看著就到新春了,謝芷安別說十萬兩黃金,就是一百兩銀子都沒有賺到。
行醫救人,憑的是良心,想要賺銀子實在艱難。
過年之前謝芷安又張羅著再做點其他什麼生意好,在街上尋鋪子的時候,不經意間轉到了風雲樓門前。
風雲樓不愧是做絲綢的,連外麵的彩緞都是異常的好看,隻是色彩斑斕的不像是個賣布的,倒是和瀾香樓有一拚。
特別是那門口站著的公子,衣著豔麗,眼神勾人,路過的姑娘無一不是被吸引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