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發現昨天下的雪還有零星點兒,天氣卻因為下雪的緣故放晴了,不再是灰朦朦的,還有密密的陽光灑落下來,趨散心中的陰霾。農村的酒席在過年這幾天格外的密集,大家都趕著那些在外工作的人在家中,把一年到頭喜事的酒席都湊到了這幾天來辦,天一放晴,喜事更是接躊而來。外婆跟我說今天有好多趟酒席讓我也去一家,我想想自己以前因為還小沒有去過,後來又離開了還真沒吃過這種原汁原味的酒席便同意了。到了別人家中,那些幫忙的人還在忙進忙出,鬧哄哄的跟集市一樣,雖然吵鬧卻到處透著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有來喝酒的見著誰都會相互寒喧幾句,碰到年輕人便會問是誰家的孩子。
我找了個桌子坐下,說實話離開這麼多年我是真的誰也不認識,剛坐下旁邊一個大爺便問我是誰家的人,我微笑著告訴他,他笑著說原來是遠客,我對他微笑然後又跟他寒喧了幾句。來喝酒席的人越來越多,桌上的人也坐滿了,坐我對麵的男生覺得特別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看著他老瞅著我,便對著他笑了一下,他試探地問道“你是班靈慧吧?”
我點了點頭,他跟我旁邊的人換了個位置,坐在我邊上跟我聊天,我終於想起來了,他是我初中的同學劉栓,後來離開之後便沒什麼聯係,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在這種場合下見麵。菜上桌了,看著桌上的宴席,看著都有食欲,同桌的年長的老輩們總是讓我們多吃一點紅肉,說是來年紅紅火火。
我和劉栓邊吃邊聊,他告訴我他現在深圳,在縣城中上了高中之後便出去了,現在在那邊做外貿這一行。散席後,他說難得遇見,又叫了好些以前同班的同學一起出來聚聚。好多年不見,他們的記憶還都停留在初中那個紮著羊角辨女生和調皮的男生時代,如今這些男生女生站在麵前早已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小孩模樣,從聊天中得知現在基本上都在深圳廣州一帶上班。一夥年輕人在聚在一塊不知不覺天都黑了,走之前互存了號碼,劉栓說送我回去。想著他們家離工外婆家挺遠的,並且天黑了那些狗都會出來門口亂叫,我也挺害怕的便同意了。
等他送我到我外婆家的時候,他們一臉的著急,表哥正好準備給我打電話,看著我回來了便放下心來,外婆急忙拉過我問我去哪了。想著因為在外玩著竟然忘了先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擔心實在是愧疚,想著在家裏我媽是熟悉我的性子,不回家不打電話也沒多大關係,在外婆家他們肯定會著急,我趕緊對他們說我去了同學家、他們看到劉栓送我回來的臉色緩和許多,讓他到家裏坐會兒,劉栓說天黑了就不坐了,有的是時間,然後便回去了。待劉栓走了,我趕緊道歉並且保證下次去玩一定會先打電話回去,外婆搖搖頭說都是被我媽給放縱的。我捂著嘴直笑,好像什麼事都是我媽的錯似的,不知道我媽聽到後會不會揍我。
之後幾天,沒事他們都會來叫我出去玩,大家夥一塊去古寺去爬山是沒有一天閑著,站在完全沒有經過人工雕飾的地方心情也輕鬆了很多,我覺得到了這裏我有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在這裏沒有回憶,不用去刻意的逃開一些街道,一些景點,這裏的每一條路,每個好玩的地方留給我的都隻有純真的身影。他們偶爾會帶著我去上街,還給我介紹這些新開的超市,又帶著我去走以前的那條老街,雖然街道還在但卻非常的冷清。有時候我們會去遊戲廳裏麵買上幾個幣,那些男生讀初中的時候都已經能一個幣玩通關了,現在來無非就是來找回一下那種感覺。跟他們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沒有無憂無慮的童年,我跟他們說想出去外地工作,不想待在我媽身邊,可就是不知道去哪裏,他們特別熱情的說可以去深圳廣州,去了那邊可以先住在他們那裏再去找工作也不急啊。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便對他們說到時候就去投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