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走進教室看到已經回到座位的郝蕊,發現對方臉上還有淡淡的淚痕,眼睛紅紅的可憐之極,心裏暗道:女人真是的,不就是一晚上沒有回家嗎,至於哭成這樣嗎,又不是生離死別。
隨即羨慕起郝蕊了,是呀,她起碼有疼她愛她的父母,而自己呢?隻有相依為命的奶奶,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加上剛才中年漢子對他的警告,心道: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嗎?自己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想開了心情也好多了。
郝蕊看到在自己身邊坐下來的殷俊,心居然莫名的慌亂起來,昨天晚上的事讓她仍記憶猶新,盡然害羞起來。
剛才見到父母難免要傷懷一下,於是把昨天的事情經過和父母說了起來,但是某些細節還是隱晦起來不做表明,不然依著老爸的脾氣非把他抓起來,她可不想看到心愛的人受苦,心裏甜甜的想到。
郝蕊看了殷俊一眼,柔聲說道:“殷俊,我爸說要感謝你,怎麼你們談了這麼長時間呀?”
“感謝?”
殷俊先是一愣,人家就差指著鼻子說離老子女兒遠點,有多遠就滾多遠,有這麼感謝人的嗎?
殷俊苦笑一聲回答道:“是呀,‘交流’了一會就出來了。”
看到神情不自然的殷俊,郝蕊以為他是見到自己父親有些拘謹,畢竟老爸是公安局局長,平時官架子比較大,對別人從來不給好臉色看的。
倆人各懷心事的看起書來,眼睛盯著書本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有2個月就要高考了,大家都忙著看書做習題,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精打細算,課堂氣氛比較沉悶。
下過一節課,殷俊想出去透透氣,走出教室伸個懶腰舒展了下筋骨,踱步走到操場上,看到高一年級的同學在踢足球。
“還是年輕好呀。”殷俊老氣橫生的自言自語道。
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大嗓門的笑聲,連操場踢球的人都側目往這邊看,可想這聲音是多麼的洪亮。
殷俊知道是嚴虎這家夥來了,全校除了這一個大老粗之外,別人真沒有這種豪情。
嚴虎快步走到殷俊身邊,手臂搭上殷俊的肩膀,一雙牛眼也眯了起來,嘴角依然掛起那副**的笑容,一直盯著殷俊看。
殷俊看到嚴虎這副表情,心道:這家夥保準沒什麼好事。
“這位同學,我性取向很正常,不要用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殷俊向嚴虎打趣道。
嚴虎聽到殷俊有趣的回答,一下笑的更大聲了。
“你小子幾天不見也會開玩笑了,書呆子也變情聖了呀,原來愛情滋潤下的男人是會變的,讓我仔細瞅瞅我們學校的校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殷俊看著這家夥越來越沒個正經,笑罵道:“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啥時候也磨磨唧唧起來了。”
嚴虎假裝沒有聽到殷俊的話,又圍著殷俊轉了兩圈,用鼻子在殷俊全身嗅個不停。
殷俊被一個大老爺們左盯右看,還往自己身上嗅,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緊躲得老遠擺出李小龍開打的架勢。
“你小子屬狗的呀,一個大男人聞我身上幹嘛,真叫人惡心,你再過來小心我的回旋踢。”
嚴虎也收斂起自己的嬉皮笑臉,但是表情還是那麼的**,湊近殷俊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俊哥兒,聽說你把校花給睡了,是不是真的呀?”
殷俊聽到這話嚇出一身冷汗,這家夥怎麼知道這事了,怎麼還傳的這麼離譜。
“我說嚴虎,你可別給我造謠,人家女孩子清清白白的,你可別給人家亂說,關乎人家名節,不要瞎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