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神尼道:“那明天就走吧!事不宜遲,破虜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早點到達少林寺,借了經書,治好破虜的七經八脈,你出去看看破虜回來了沒有,他手腳剛有些力氣,不要讓他太勞累了。”風雨煙大聲道:“知道了師父,我去看看他回來了沒有,如果沒有回來,我去幫他砍柴!”說著就要向屋外跑去,她還沒起步,外麵一個男子聲音道:“師父弟子來了,可以進去嗎?”南海神尼道:“破虜你回來了,那就進來吧!我正有事要和你說!”說話間從屋外走進一個藍衣青年,隻見他一進屋內,先向白衣觀音菩薩像磕了三個頭,又走進偏房中朝南海神尼磕了三個頭,南海神尼連忙把他拉起道:“破虜不要多禮!”郭破虜道:“大師在造之恩如親生父母一般,弟子真是萬死難報大恩大德,這又算得了什麼!”風雨煙此時卻大聲嬌怒道:“郭師弟還有我這個大師姐也幫你很多,怎麼不來謝謝我啊!”南海神尼看看風雨煙笑道:“破虜大你好多,做你師哥還差不多,怎麼成了你師弟了?”風雨煙道:“自來都是先入門派者為大,我最先入南海派,當然是大師姐了,他是師弟,與情與理也要拜我一拜啊!”南海神尼聽了哭笑不得,道:“破虜還沒入我南海派,我也沒傳他一招一式,怎能算是你師弟?”風雨煙一怔,想了想對郭破虜大聲道:“我師父對你如此之好,你難道不想拜我師父為師嗎?”郭破虜連忙跪倒在地,對著南海神尼道:“弟子早想拜大師為師,不知大師能收下弟子嗎?”南海神尼連忙要把郭破虜扶起,風雨煙道:“師父你願意收下破虜了嗎?”郭破虜也道:“乞求師父收下弟子!”南海神尼大是高興,大喜道:“好,好,今日能收你為徒也是我南海派幸事,但我教不了你一招一式,你原來的武功勝我派十倍,隻是你受傷之後,七經八脈現在沒有複元,不能再練武功,等到你經脈修複好之後,我在傳你本派武功!”郭破虜和風雨煙聽了俱是大喜,風雨煙高興大叫道:“我終於是大師姐了!南海派終於不在單傳了!”郭破虜又向風雨煙拱手行禮道:“參見大師姐!”風雨煙見到郭破虜向自己行禮,頓時有點喜不自勝,過一會才把郭破虜扶起,郭破虜又向南海神尼道:“參見師傅!”南海神尼喜不自禁,伸手把他扶起,道:“能收郭大俠的兒子實在我南海派的幸運,你家傳武功深不可測,何況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好,我也不傳授你武功,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我在看你的天賦傳授你寫武功吧!你隨煙兒下山,希望能早點到達少林寺,接到經書,一路上你們要多加小心!”兩人點頭稱是,南海神尼又交代了一些江湖知識,要他們回去收拾準備,兩人又向南海神尼磕頭退出。第二日兩人向南海神尼拜別就下山去了,兩人不敢沿大路朝北走,從小路山路朝廣西行去,然後向北去湖南,一路上數次遇到蒙古人燒殺搶掠,幾次還搶到二人身上,幸好二人機警躲過,風雨煙又把臉上塗黑,又尋件破爛衣服,如叫花子一般,兩人不敢騎馬,買了兩頭大騾子,白天找山洞休息,晚上在趕路,湖南湖北已被蒙古人占領,但起義軍不斷襲擾蒙古人,蒙古人更是控製嚴格,到處都是千裏沃野,遍地屍骨,生靈塗汰,二人隻得小心前行,不幾日到了河南境內,這裏已是寒冬時節,天寒地凍,兩人忙拿出南海神尼縫製的長袍才感覺暖和一些,到了嵩山腳下,突然一陣北風刮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一會越飄越大,如鵝毛一般,樹上廟塔房屋山坡上都白茫茫一般,如銀妝素裹,風雨煙自小在海南長大,哪裏見到雪花,看到突然之間,天地變白,高興的大呼小叫起來,抓起雪做成雪球和郭破虜打起了雪仗。郭破虜依稀感覺到以前看到過雪景,並且和一個女孩一起也在雪中打雪仗,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來。就是兩人玩耍時,山腳下快步奔來十幾個和尚,他們一看郭破虜兩人臉色俱是大變,互看一眼,也不說話,立即向山上奔去。風雨煙剛想叫住他們,問怎麼上山,去哪條路可直接到少林寺,可一轉眼,那些和尚已奔的無影無蹤。
風雨煙剛想追過去,想到郭破虜不會武功,就停了下來,拉著郭破虜慢步向山上走去,看著遠去的和尚急的不行。郭破虜卻慢悠悠笑道:“著急什麼,跟著他們的腳印不就可以去少林寺了嗎!”風雨煙一聽,頓時笑靨滿麵,嬌嗔怒道:“怎麼不早說,讓我心急多時!”郭破虜道:“這不是說了嗎?”說著看著腳印就朝山上走去,風雨煙看著天上的飛雪越來越大,遠處已經白茫茫朦朧起來,高興的也跟著上去。嵩山東西起伏,鮮有奇峰,好像巨龍橫臥,猶如天然屏障,雄渾高大,氣勢巍峨,有中嶽如臥之說。東為太室山,西為少室山,少林寺在少室山上,若沒有帶路,這嵩山山勢縱橫交錯,倒要費一番周折。來到少室山下,隻見山勢破陡,一條長列寬大的石階山道直朝山上排去,兩人尋著山道上的足印委折而上,隻見山上雪勢更大,氣溫更寒,俯視群山,已如披上一層白衣。順著山道轉過一個彎,遙見一座寺廟已在不遠處,也是白色一片。看到寺廟近在眼前,兩人已經知道已來到少林寺外,兩人看到少林寺如此宏偉偉岸,讓人肅然起敬。兩人緩步來到寺門外,見大門緊閉,竟不見一個人影。兩人也不見怪,風雨煙從小跟隨南海神尼長大,知道修行之人要見山拜山,見廟拜廟,見佛拜佛,何況是這天下聞名的佛門聖地少林寺。風雨煙來到寺門在,雙膝跪地,朝著少林寺磕頭道:“弟子終於來到少林,希望我佛保佑弟子達成心願,他日定為佛祖重塑金身,光大我佛!”她一跪倒,郭破虜也跪下,磕了幾個頭。兩人剛站起來,準備敲門,突然寺廟裏巨鍾當當響了起來,隻震的群山回應。寺門大開,奔出十幾名灰衣和尚,最前麵幾人卻是二人在山下看到那群和尚幾個。他們正對著一個滿臉皺紋,幹枯瘦小麵帶愁容的老僧說些什麼,其中還用手比劃什麼。那老僧聽了一會,示意退下,他向前踏上一步,對著郭破虜風雨煙道:“你二人也是佛門弟子?”他說話聲音宏亮,顯見中氣充沛,內力雄厚。兩人均心想,她雖還沒正式入佛門,但也是佛門弟子,郭破虜道:“不錯,我二人都是佛門弟子,此次來貴寺,也算是回歸佛門聖地!”聽了這話,那老僧麵色變的怒不可遏,臉色鐵青道:“你們師父怎麼沒來,就你們二人來?”風雨煙大聲道:“我師父修書在此,要給方丈大師,他看了就會明白我們來意,你先讓我們去見方丈在說!”那老僧一聽她是女子聲音,心中更是不悅,大怒道:“女子不得入少林寺,難道你師父沒和你們說嗎?還自稱佛門弟子,我看你們師父也是念的野狐禪,修的歡樂佛吧!”風雨煙雖不懂世間風土人情,對這佛門中事也是清楚明了,佛眾三千,有一尊歡樂佛,可對中土佛門卻最是不屑歡樂佛,歡樂佛男女雙修,為中土佛門所不齒。聽了這話,風雨煙杏眉緊皺,滿臉怒容,嬌斥道:“我師父乃佛門大聖,縱是少林方丈見了我師父也要行禮迎接,你如此無禮,實不配為佛門弟子,須知佛法無邊,眾生平等,妄分男女,哪裏還懂我佛慈悲!”那老僧沒想到風雨煙如此說,卻也知說的不錯,難以辯駁,隻得說道:“你們來見方丈大師,到底所為何事?”風雨煙心無旁膩,道:“來借經書一觀。”老僧道:可是《易筋經》?”風雨煙點頭道:“是啊!還有《洗髓經》也一起借來一觀!”那老僧聽了大怒道:“你以為少林無人嗎?下作叛徒,屢屢欺我西域少林,今天還敢挑釁我中原少林,竟敢窺探本派寶典,先勝了我在說!”說著大叫一聲,僧袍鼓起,緩步向前,雙拳連環向風雨煙郭破虜攻去,風雨煙見他不由分說,說打就打,忙把郭破虜拉到身後,手持長劍向那老僧刺去,那老僧見她長劍刺來,並不慌張,雙拳如風,呼呼連擊,打在劍尖上,一股勁風啪啪直擊向風雨煙,風雨煙隻覺的一股勁風迎麵撲來,幾乎沒法向前,長劍也拿捏不住,差點脫手,不想那老僧內力如此怪異,竟能鼓出如此強勁的風刮,卻不知這是少林絕技“大風車”,能以內力把四周圍的風聚集起來,如大風車一般,卷起強風如吹朽拉枯一般,讓敵人防不勝防,雙拳在風中連環打出,幾無失手。這老僧練習此功三十年,才終有所成,今日聽聞有昔年叛徒要攻打少林,一問之下,聽說還要奪取少林鎮寺寶典《洗髓經》和《易筋經》,所以才動起大怒,一出手就用此神功,想一舉擊斃來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