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仙運足內力也回應道:“既是釋門中人,全真教及各派道門在重陽宮中恭候大駕!”
藏傳佛教屬於大乘佛教密宗,派係眾多,但在元朝初期主要有三大派,以各派僧人帶的僧帽劃分,一般分為紅教——寧瑪派
白教——噶舉派
花教——薩迦派後來又出現了黃教——格魯派。幾大教派也是明爭暗鬥,互不來往,當年的金輪法王屬於紅教寧瑪派,蒙哥戰死後,金輪法王也被楊過殺死,紅教寧瑪派就沒有高手出現,影響力日益衰落。在忽必烈做了蒙古大汗,定都大都,成立大元後,花教薩迦派就取代了紅教寧瑪派的地位,成為大元朝國教。在元朝一代中花教薩迦派出盡風頭,被曆代元朝皇帝封為國師帝師高僧有八人之多。這釋迦摩薩就是當今薩迦派的掌門,武功精湛,佛法高深。郭襄張三豐風雨煙百損道人聽到釋迦摩薩的吼聲,都停了下來。均心中暗想,此人武功真是已臻化境,內力之深不輸於當年的金輪法王,隻怕更在其上。
釋迦摩薩聲音一出,忽聽得山腰間數十隻號角同時嗚嗚響起,跟著鼓聲蓬蓬,便如是到了千軍萬馬一般。
眾道都心想這大元國師好大的架子,出行還擺如此大的排場。
過了一會鼓聲和號角聲同時止歇,七八人齊聲喝道:“大聖至德普覺真智佑國如意大乘法王西天佛子大元帝師駕到!”這七八人都是功力十分深厚的內家高手,齊聲呼喝,山穀鳴響,群山之間,四周回聲傳至,威勢懾人,群道都不禁大驚。心想哪裏來的這麼多高手,看來佛門高人來的不少。
剛才那胖和尚聽到聲音,連忙肅立起來,雙手合十,向山下望去。隻見山下快步走上八個人,這八個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少。風雨煙在少林寺見到的那相貌俊秀藍色錦袍的貴公子和阿密脫也在其中。
這八人一上來,分列站在兩旁,一個身穿灰白僧袍,四十多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肅靜莊嚴,不怒自威,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端是讓人看著親切,有親近之意。
他一上來,後麵跟著大批光頭和尚,金剛門的摩羅四師兄弟也在其中,趾高氣揚。其他眾僧有道士認識,都是些各寺廟的主持方丈,但大多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張誌仙等僧人都上來後,忙走上去道:“今日眾位高僧遠來終南山,參加重陽祖師誕辰,真是全真教之莫大榮耀!”他這話一出口,站在兩側八個人正要發怒喝罵。後麵那人咳嗽一下,他們才沒發怒。
張誌仙這麼一說,這些僧人上山倒是以晚輩之禮來參加王重陽的誕辰忌日來了。
那藍袍公子走了過來對眾人道:“王重陽我們當然要拜,家師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王重陽,隻可惜晚生了幾十年無緣相見。”他看了看全真群道話鋒一轉道:“但今日我們天下佛門是來向道門討一個公道而來,這些私人感情就先拋到一邊!”
他一指那寶成莊嚴的中年藏僧道:“這是家師,西藏聖僧,人稱大乘法王,當今元朝大皇帝冊封為大國師,釋迦摩薩!”群道雖已知道那中年藏僧就是釋迦摩薩,但聽到他已介紹,還是都暗自心驚,心想此人如此年紀,就能修的無上佛法和高深武功,並且一臉的莊嚴肅靜,真是讓人佩服。
他此言一出,道門中就有人大嚷道:“要說公道,還是你們先給我道門一個公道吧!”這人一說完話,群道有人識得他,他正是山西運城通天觀的觀主一清道長。前幾日,通天觀來了一群喇嘛,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觀中道士被打死打傷不少,一清道長上前理論也被打傷。最後觀中道士被迫都不得不離開通天觀,來到終南山來借住。
終南山中很多來掛單的道士都是這樣被占領道觀,不得已才來到終南山。他這話說完,有些道士都大聲叫嚷起來,痛斥喇嘛欺占道觀,打傷打死道士的惡行。
那藍袍公子仰天長笑,發笑時潛運內力,將群道七嘴八舌的言語都壓了下去,群道都暗想,此人如此年輕,內力卻是深厚,隻是這聲音如此清脆,不知到底是男是女?!不禁向他看去,頓時寂靜下來。藍衣公子高聲道:“全真教身為玄門正宗道門第一,執掌天下道門,怎麼就沒人出來主持一下嗎?全真祁誌成掌教不會是膽小怕事,不敢出來了吧!讓這麼多人出來罵街,難道我們走錯地方了嗎?”
祁誌成此時已經能站立,他走上前道:“你這話說錯了?”藍衣公子咦的一聲道:“有什麼錯誤?還請指出!”
祁誌成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第一,全真教不是道門第一,已不在執掌天下道門;第二,祁誌成也已不是全真掌教,現在全真掌教由我師弟張誌仙接掌。第三,佛道兩教皆為釋門弟子,為何要這麼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哪裏還有半點佛門的慈悲之心!心魔不除,何以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