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過身對釋迦摩薩道:“一入道門,永不叛道。有發無發,心中有道。隻要我全真教還有一人在,也要弘揚道法,普渡蒼生。我等雖不如法王神功蓋世,卻也不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釋迦摩薩看他態度如此堅決,心知全真教雖武功不高,但教眾甚多,聽聞護教大陣天罡北鬥大陣威力無窮,如全真教殊死一搏,佛門中並無把握取勝。何況中原佛門並不和西藏密宗佛門同心,少林寺就沒來參與此次佛道大會。此次來的中原佛門都是一些偏僻勢弱的小寺廟,武功都並不高,都是不想得罪朝廷才不得不來參加此次佛道大會。真是群戰起來,還不知那方得勝。既是藏佛密宗得勝,隻怕也不會令天下人信服。
暗想一會,突然哈哈大笑,伸出左腳,以右腳為中心,身體轉動,左腳尖在地上劃了一個圓,竟然是完整渾圓的圓圈,猶如圓周所劃,圓圈痕跡深入山石近一寸。這山石是終南山上特有的石頭,麵積甚大,堅硬如鐵,數百年人來人往,亦無多少磨耗,他竟然隨意用腳輕輕揮劃,竟然深陷盈寸,這份內功實是世間罕見。眾人心頭不禁暗自心驚,不知他此意為何。釋迦摩薩笑道道:“聽聞中原人最是講究仁義禮智信,我也不多造殺生,隻要終南山上有人能在酉時把我逼出這圓圈之外,我便下山走人;如果無人能逼出我走出這圓圈,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說完緩緩坐在地上,將左手握拳放在腰上,右掌向上,觸及在乳上方,然後一邊唱著真言,一邊將兩手左右伸開,接著,再於頭上合掌。往下拉胸前,就此停止,隨後,保持原狀。正是臨兵鬥者接陣列在前密宗九字真言中臨手印。端是法相莊嚴,肅穆深沉,如佛祖端坐。
眾人聽來,才知道釋迦摩薩的意思,心想此人狂妄之極,如此托大。但其實也是暗藏玄機。隻要無人逼他出這圓圈,就是全真教不解散,隻怕也會被天下人恥笑,無顏在江湖立足。剛才他擊退南宗五人聯手,又顯露如此厲害的內力,隻怕早已是天下無敵。
此時剛過午時,到酉時還有五六個時辰,天下道門和全真教生死就在這五六個時辰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肥胖的道人也不知是哪個道觀的,突然從群道中向後跑去一段距離,然後大吼一聲:“都讓來!”眾人見他身材寬大,竟有一般人兩個寬,雖沒那圓圈寬,但也有一半左右。眾人一看他的體型,都知道他用意何為。但看他步伐所有蠻力,卻不穩健,就知道其武功並不高深,隻會些健身招式吧。他若撞去,那釋迦摩薩隻要輕輕躍起,就可躲開,根本不可能把他撞出圓圈外。
眾人都讓開一條大道,隻見他健步如飛,直朝釋迦摩薩撞去。眾人心想釋迦摩薩肯定會躍起躲過。可是距離越來越近,釋迦摩薩卻並沒有躍起的意思,他微笑著看著奔來的那身寬的道士。
啪的一聲,身寬的道士竟真的撞上了釋迦摩薩,可是一撞之下,釋迦摩薩身形穩如磐石屹然不動,晃都沒晃一下。那身寬的道士卻如離弦的箭直朝後飛去,撲通一聲撞到了山石上才停了下來。有人圍上去,隻見他口吐鮮血,已是出氣多吸氣少了。一人扶起他悲痛道:“道兄你這是何苦呢?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為何還要一試,枉費性命!”那身寬道士口吐鮮血大聲道:“我哪裏不知,隻是我即入道門,就當有護教之責,不能護教,活著也是愧對道祖。我隻讓別人知曉,道門不可欺!”他說完這話,腿腳抽蓄幾下,就沒有了呼吸。
看著身寬道士死去,群道都異常憤怒起來,幾個道士大喊“道門不可欺”紛紛縱身朝釋迦摩薩撞去,明知去死,而更加義無反顧。
看到那麼多人一起撞來,釋迦摩薩仍是微笑著。這些人撞開無意是自殺。就在這時,一個鶉衣百結的身影如飛虹一般閃了過來。隻見他雙手在那些道士腰間輕輕一扶,那些道士在他手上轉了一個圈,站立在地上,還不知為何。隻見他身形晃動,幾十個道士都被他輕輕一扶,都好好站在地上。
站在地上後才看到身前早已站有一個滿臉大胡子,身穿百孔千瘡破道袍道士。此人正是張三豐。本來還微笑的釋迦摩薩也有些驚異,驚奇的看著張三豐,不想鍾南山上還有如此高手。
釋迦摩薩站了起來看著張三豐道:“你是何人?好俊的功夫?”張三豐道:“在下武當張三豐!”釋迦摩薩搖了搖頭,自從襄陽城破後,中原並無出眾人物出現。中原有點名氣的高手他早就調查清楚,人物相貌武功都心中有數。看到張三豐說出名字,卻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