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彷如麵對上古凶獸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而來的感覺彌漫許仁心頭,驚懼之下許仁竟是於攻擊過程中停滯了下來,而那血色光印卻是去勢不減裹著刺眼血光往許仁心口處落去,見得此狀,所有人都毫不懷疑的認為若是被這血色光印擊中,就算有地靈硯護體許仁也會被那股恐怖的衝擊力生生震死!
千鈞一之際,一道身處飄渺雲霧之中的欣長身軀毅然擋在了呆滯在原地的許仁麵前,繼而這人抬手一揮,一道雲霧之牆瞬息彙聚凝現,讓那血色光印直接打在了上麵。
受到血色光印的衝擊,牆麵雲霧劇烈翻滾,大片大片的雲霧將血色光印環繞包裹了進去,少頃過後,當雲霧恢複平靜,那牆麵內因裹進血魔印產生的血光才一點點平息消逝,徹底散去了威能。
擋下血魔印的衝擊,那雲霧之牆自動散開,露出了牆麵背後那擋在許仁麵前的身影。
這人自然是雲殿殿主雲羽無疑,在感受到血婷施展完血魔印後那遠不是丹融期修士所能抵擋的威力後,雲羽便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許仁在雲殿或許不如雲煒那麼耀眼,但也是雲殿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才了,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雲羽先前不讓月苑瑩擊殺雲煒,自然也不願意讓許仁在殿比中有個三長兩短,因此在血乏起身的瞬間,便往許仁所在之地禦空而來!
“血乏兄,看來你這弟子似乎也有點暴躁啊。”
成功救下許仁,雲羽瞥了一眼那恐懼之色仍未散盡的許仁後,轉而望向高台上的血乏話裏有話的開口道,其實對於血婷這一舉動,雲羽在憤怒之餘還有些慶幸,因為有了這麼一出,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維護雲煒了,要是月苑瑩在殿比結束後仍不肯放過雲煒,那麼雲羽也能借此找找血乏的麻煩,如此一來,要是血乏不想血婷有事,就必須要站在他這邊,咬死“比鬥之中什麼意外都可能生”的法。
月苑瑩身為月殿殿主,並且以女子之身屹立仙郡不倒,自然心智也極為過人,聽得雲羽這話,她怎會不明白其中含義。
再血乏,聞聽雲羽之言後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而是放出陣陣血光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移到了虛弱不堪的血婷身邊,見狀淩逸、血菱幾人也是紛紛起身朝血婷聚攏過去。
“婷兒!你瘋了,就是殿比切磋而已,為什麼要施展血魔印!你難道不知道那門法術憑你現在的修為施展出來的後果嗎?!”
眾人剛一到血婷身邊,血菱便衝在了最前麵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血婷放在懷裏質問道,對此血乏也沒阻止,而是呆在一邊默默用神識感應著血婷此時的身體狀況。
"還好,血婷在施展血魔印的時候節製了血元力的輸出,隻是堪堪把法術施展出來,現在有點脫力罷了。"檢查一番後,血乏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衝著眾人道,同時遞給血菱一粒血紅色丹藥。“血菱,把這血元丹給她服下,然後回去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聽了血乏的話,血菱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接過血元丹送入血婷口中後,才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
“對不起,淩逸哥哥,是我沒聽你的話。”血元丹的藥力在血婷體內化開,稍稍恢複了些元氣的血婷一臉自責的看向淩逸道,她知道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清楚,血乏、血菱等人雖然表麵上可能不會對淩逸產生什麼情緒,可心裏定然也會出現一些疙瘩,這是血婷最為不想看到的局麵。
頭腦過人的淩逸怎會不明白血婷的心思,可不管怎麼,血婷落得現在這般狀態他難逃其責,無奈瞪了這心智稚嫩的丫頭一眼,淩逸才略有斥責的道:“你這妮子怎麼這麼不知進退,這血魔印是我為了讓你應對意外才傳授給你的,不就是一場比鬥而已麼,輸了就輸了,血殿又不會損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