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門道謝就不必了。”
聽完尺澤企圖拖延時間的一句話,淩逸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接著,在尺澤愣的瞬間,淩逸瞳孔陡然一凝,以無比狂妄的姿態繼續道:“實話,對付孤尺宗這種在仙郡裏排列二流的宗派,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但是很不幸,今日在下帶我的醒兒出來遊玩,不給她表演一些精彩的東西,我怕她會不開心。”
“表演?醒兒?”
話到這個份兒上,尺澤再怎麼傻也知道淩逸等人此行是意在與他孤尺宗決一死戰了,哦,不,相比決一死戰這個詞,單方麵屠殺應該形容的更加貼切。
見淩逸還是那種毫無出手之意滿臉掛笑的溫和模樣,尺澤強壓下內心的驚恐,頗具上位者之風的問道:“既然友話言及至此,想必與我孤尺宗一戰是不可避免了,但是尺某想知道,為什麼三殿要聯合派人滅我孤尺宗?!莫非三殿仗著勢力強悍,就視我仙郡各方宗族門派於無物了嗎!難道下就沒有王法,任由爾等肆意殺戮?!”
“王法?”尺澤的口不擇言惹得淩逸撇嘴一笑,眼神帶著輕蔑之色望向尺澤道:“尺澤宗主,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都不好使了?先讓我來提醒你,我等三殿之人之所以集合來滅你孤尺宗,原因便是你跟錯了人,站錯了隊,妄圖勾結魔郡魔修征服仙郡,反叛者人人得而誅之!至於你口中的王法,你覺得在修真界裏有用嗎?或者,你認為你與凡界帝皇有舊,要維護其創造的法則?”
凡界帝皇,這個殊榮在第二層次界麵或者更為強大的仙界之中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身份,但是在這凡界一百零八個州郡中,凡界帝皇的身份卻是舉足輕重,不過這個稱謂實在太過虛無縹緲,凡界眾州郡之間隔著單憑飛行完全無法穿越的地溝險,其中各州郡修士想要來往亦是無稽之談,就別統一起來奉立一位凡界帝皇了。
如此情境,在過去的數萬年中,幾乎從未出現過例外,很多州郡中從最低級修煉直至登頂凡界巔峰的強者,大多都止步於自己所誕生的地方,然後待得修為境界足夠渡劫飛升,沒有誰鬥膽狂言自己凡界無人可敵,當得凡界帝皇。
但自打淩逸得到宸蒼界成長至今日這番地步,他,的確有資格稱皇!
卻不是淩逸自己言中給尺澤設定王法的皇。
淩逸的攤牌使得尺澤身體一震,深知勾結魔郡魔修一事敗露的尺澤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失措,反而低下了頭,接著隻見他身體開始逐漸顫抖起來,伴隨著一陣狂笑出,尺澤仰道:“哈哈哈……我尺澤雖無驚才豔豔之資,卻也憑借自己的雙手和毅力一點點爬到如今這般地位,你得對,我有今日之下場,完全是因為跟錯了人,站錯了隊,但想要輕易讓我尺澤死在你的手下,卻也想都別想!想殺我尺澤滅我孤尺宗,先破了我這萬元尺骨大陣吧!”
話音落下,尺澤周身頓時綻放出萬道骨白色光華,繼而他雙手於身體兩側使勁往上一抬,那萬道骨白色光華四射而飛,打入孤尺宗城池內的一萬個不同的地方,骨白色光華遇土即入,眨眼時間匆匆而過,淩逸以及三殿弟子便是望見,一把把丈長尺寬的白骨巨尺於地麵中同時竄出升,巨尺滯立半空間齊齊出一陣刺耳的骨頭摩擦聲,漂浮在原地爭鳴不已,散著濃鬱威勢!